“姑姑,我不想下乡,我听邻居家大花姐说了,乡下日子可苦了,每天有干不完的农活,可我连草跟秧苗都分不清楚,我过去还不得被饿死。
还有村里的二流子,他们会三天两头地骚扰,我害怕!”
王乐莹说着说着就哭上了。
这已经不是前几年了,把响应国家号召下乡当成无上的荣耀,胸前佩戴大红花,对农村生活充满向往。
现在有了一批批回城无望的知青做例子,回家探亲的都是面黄肌瘦,皮肤黝黑,活像被扒去了三层皮。
再听听乡下的日子,瞬间就幻灭了。
所以打从接到下乡的通知,王乐莹夜里都哭了好几回。
小哥疼她,还说要是没办法,他就把工作让给她,他去下乡。
先不说小哥那工作她干不干的了,她也不能自私的霸占小哥好不容易找来的工作。
家里人疼她,她也疼家里人。
所以,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那个。。。。。。王乐莹同志,你现在很需要这份工作?”
王乐莹红着眼圈看向程语楠,认出她。
“姑姑,这是跟我一起考试的同志,她叫程语楠,她考了第一名!”略带骄傲地介绍。
程语楠:“。。。。。。”这丫头怎么比自己考第一还骄傲。
“程姑娘你好,你拦着我们是有什么事吗?”旁边的女人先开口问道。
“刚刚的工作我想卖掉,你看。。。。。。”
“真的?多少钱我买!”王乐莹激动得恨不得跳起来。
“多少钱我们买!”中年女人也焦急地开口,两人异口同声。
“那个。。。。。。要不咱们去那边谈吧。”在厂门口谈,也太明目张胆了。
显然中年女人也知道不妥,赶紧拉着人往旁边没人的地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