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志上车接行李,男同志往车上搬。”陆建业道。
有过一次经验的陶星晚道:“把你们的行李放到屁股底下坐着,这拖拉机开起来,颠簸得厉害。”
程语楠是深信她的话,麻溜地将自己的麻包拖到屁股底下。
绵软软的棉被坐在上头真舒服。
马虹的包被顾朝闻摞到里头,她没得坐。
旁边几人都当没看到她的眼神,自顾自的说着话,连不吱声的吴招娣,都加入了他们三个人的小团体,好像只把她一个被孤立在外头。
马虹憋屈了半天,当场指着几人发起飙,“陶星晚,你们太没集体主义精神了,你们在对我搞阶级孤立,我要去知青办告你们!”
陶星晚回头直接给了马虹一巴掌。
“陶星晚,你打我!”
打完人还冷声道:“打的就是你,你要告我们?告我们什么?我们不过坐得近说了点话,你自己离得远不插嘴,这就叫阶级孤立了?
马虹,没人教过你谨言慎行四个字吗?张口闭口地告我们。
是不是哪天看我们不顺眼,再胡乱编造写个举报信投给派出所!然后让他们进村抓我们!
你可看好了,我们今天到了陆家村,就是陆家村的人,你要撒泼胡说八道牵连的已经不仅是我们几人,还有陆家村的集体声誉。”
旁边程语楠都想给陶星晚拍手叫好。
这一手好,妙。
马虹在火车上蹦哒了半天,没惹到她头上,她都不在意。
不过整天像只扰人的苍蝇似的嗡嗡打,也招人烦。
陶星晚将她的行为上升到集体声誉,村长就必然要管。
果然,陆为民整张脸都黑成了锅底。
这个马知青还没进村呢,就开始惹事,张口闭口的告人,没准还真敢写举报信,那他们村的流动红旗以及拖拉机就都被收回。
这可是关系到他们全村人的利益,绝对不能姑息。
这个马知青就是个刺头。
“马知青你瞎闹腾什么!如果有对我们村不满的地方现在就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