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云婼懵了懵,裹紧了衣襟,有些颓然地叹了口气。
还是没能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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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初瑶帮商云婼洗漱装扮好,替她换了一条粉色纱布遮双眼,跟她今天的一身水粉留仙裙相得益彰。
商云婼看不见自己的新衣裙,但初瑶的眼光不会错,新婚第二天总要穿得娇嫩喜庆一些。
准备好,初瑶便陪着商云婼去给祖母敬茶。。
老侯爷三年前便不在了,侯府守孝期刚过,如今家里只有老祖母一人尚在病中。,
初瑶不满地低声说:“本该您跟侯爷一起去敬茶的,但侯爷昨晚从您房里走后就出府了,到现在还未归。”
商云婼倒是没什么怨言,她知道这个婚事是她爹凭借相国的威望半是胁迫半是利诱让储瑾礼答应的,他对自己不满也很正常。
况且,有了梦里的经历,她反而觉得现在的情况好多了。
最起码储瑾礼肯碰她,还那么温柔,他对她定不是完全无情的,只要自己不作不闹他一定能对自己改观,恩爱白头。
那现在唯一不确定的危险,就是储砚了。
祖母身子不好,商云婼象征性地敬了杯茶便退下了。
她带了几乎全府的丫鬟小厮,每人端着吃食火炭暖炉等浩浩荡荡去了濯曦苑,她要从根源杜绝储砚黑化的任何可能。
刚到濯曦苑透过薄纱看见了一个修长高挑的虚影轮廓正立于院子当中。
她下意识握紧了初瑶的手,心跳逐渐加速。
梦里的经历已然变成了挥不去的记忆,她对储砚的恐惧已经深入骨髓。
没等她询问初瑶前面的是不是储砚,那身影已经缓缓朝她走来,透过薄纱感觉他周身镀了金光般刺眼。
他开了口,音如清泉落玉石:“是来看我的吗?”
是记忆里储砚的声音!
她忍着逃走的冲动,强装镇定地说:“是,是的,我初入府,也不知道你缺什么短什么,就都给你拿来了。”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完全将她笼罩在他的阴影中。
她垂了垂眼,想将眼睛闭起但又不敢,尽管看不真切,可还是睁着眼有些安全感。
储砚朝她走了一步,有些好奇地问:“谢谢你惦念,你竟知道我的情况,是先前特意打听过我?”
他的话让她心里猛然一惊,做贼心虚般地退了一步,掩饰道:“有所耳闻。”
储砚又侵了一步:“从谁那听闻的?”
她步步后退,他却步步紧逼,本就看不见,蓦地,她被什么绊倒,初瑶护得不及时,眼看要失去重心。
一只手适时揽在了她的腰后,凉玉里透着些许气浊音近在耳边:“小心。”
低低酥酥的一声,让她徒然想起昨晚的旖旎。她下意识朝前抓去,不曾想搂住了他的脖子。
储砚声音低浅:“为何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