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婶娘:。。。。。。
商云婼放下茶杯起了身,要告辞离去,明显感觉两人的语气都轻松愉快了许多。
可刚走出院子,初瑶突然捂着肚子说难受想去茅房。
商云婼假意嗔斥道:“怎能在叔父婶娘面前如此不懂规矩,快些去,给我丢人现眼。”
她伸出手对身后带来的婆子说:“扶我一下,我闻着那边有花香,是什么花啊。”
叔婶对视了一眼,只得跟上去介绍:“芍药,牡丹,还有茉莉。”
商云婼问身边的婆子:“我又听见水声了,前面是否有桥?扶我走过去。”
婆子尽职尽责地介绍着:“回大娘子,是有桥,湖中心还有个亭子,亭子四周飘着纱帘,甚是文雅美观。”
商云婼站在桥上还想往亭子方向走,被婶娘一把拖住了手臂。
“我的好云婼,你眼睛看不见,上桥太危险,我这心惊得要跳出来了,你快些跟我去院子里坐会,你的女使应该快回来了。”
商云婼被她半劝半扯地哄下了桥,婶娘回头看了亭子一眼,稍稍松了口气。
而此时的亭子里,白帘子里,储瑾礼和表妹正缩在屏障后,暗中观察着桥那边的情况。
储瑾礼蹙眉紧盯着那抹娉婷身影,嘀咕了一句:“怎么还上桥了?”
他刚刚被婶娘的小厮通报商云婼来了,吓得他就拉着表妹躲进了屏障后,在这观望了一阵。
看见自家新妇那窈窕瑰丽的身姿,想起今早她扯着自己衣袖的乖顺温柔的模样,喉咙不绝发痒,喉结动了动。
手中的柔夷突然动了动,表妹柔柔的声音在耳边嘤咛:“表哥,我们这是在做什么啊,像是偷情一般。”
储瑾礼正心猿意马,被她的声音打断了念头,顿了顿,回头反问道:“不就是在偷情吗?”
薛凝谙哽了一下,看着储瑾礼那俊朗帅气的侧脸,哀叹道:“表哥,谙儿自知家世不显,配不上做表哥的正妻,承蒙表哥垂帘不让谙儿做妾,如今你有了正房大娘子,谙儿。。。。。。谙儿今后也不指望了。。。。。。”
说着她抹起了泪,储瑾礼心疼得忙用绢帕帮她擦泪:“不是早跟你说了,日后我定寻个她的错处与她和离,你现在也入了伯爵府老太太的眼了,到时候借由伯爵干女儿的身份,我便能风光迎你进门了。”
薛凝谙轻轻颔首,清雅的娇嫩脸蛋上噙着泪水,我见犹怜地点点头。
她娇滴滴地说道:“伯爵府老太太最近身子不大爽利,我寻思着买点名贵的药材送过去,药材都看好了,奈何。。。。。。”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储瑾礼便明白了,随手从钱袋里拿出了一锭银子给了她。
“你尽管去送,不够再来跟我要。”
薛凝谙垂眸看着手里的银子轻声道:“还。。。。。。真不够,这些只够定金的。”
储瑾礼一怔,惊讶地道:“送什么这么贵?”
薛凝谙如小鹿受惊一般,瑟瑟发着抖说:“人参鹿茸红花。。。。。。送老太太的,哪能含糊,表哥,我真的很努力地在为我们的未来铺路啊。”
储瑾礼犹豫了一瞬,暗叹了口气,将钱袋整个递给她。
“也稍微节省一点,我虽贵为侯爷,支取家里的银钱也需要正当的理由,幸好现在是婶娘管账,若是日后我那大娘子管,可就跟不好糊弄了。”
薛凝谙接过钱袋,垂眸转了转眼珠,柔声说道:“说起这位相府千金,听说她性子霸道飞扬跋扈,你那日拜堂时来了我这里,她竟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