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他一直这样明媚下去,应该就不会黑化成梦里的模样了吧?
她靠在榻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团迷雾中,她似乎又陷进了那个梦中,商云婼想挣扎着醒来,却怎么都醒不过来,只能感同身受地体验着梦中的一切。
这场梦里竟然是她夺掌印的经历,但是她没有储砚和储瑾礼的帮忙,也没有拿到账簿证据。
她就凭借着那些以次充好的食材和克扣储砚这两点证据来状告婶娘。
婶娘哭诉她不尊敬长辈,说她故意买来次等食材诬赖她,而克扣储砚这件事,祖母连问都没问一句。
然后二叔父也跟祖母埋怨,说都是娘的亲生儿子,大哥袭爵,大哥没了不是应该他袭爵吗?祖母直接将爵位给了储瑾礼,一碗水端平了吗?
如今不过是他家大娘子管个家,竟然也被晚辈质疑中饱私囊,他们一家子都活得太憋屈了。
最后祖母不仅没有将掌印交给商云婼,还将她狠狠斥责了一顿,罚跪了三天祠堂。
自此以后,她便在侯府更加没了威信,储瑾礼更不愿意理她了。
最后,她在储瑾礼冷漠中带着嫌恶的眼神中醒来的。
那个眼神在她面前久久挥之不散,梦里她因为这个眼神哭得昏天黑地,她觉得储瑾礼再也不会搭理她了。
商云婼抹了下自己的脸颊,泪水已经冰凉,但绝望的情绪一直挥之不去。
她静静在窗前坐了好久终于缓解了情绪缓,开始认真思考明日要掌印的事。
这场梦很及时,及时得像是故意警示她一样。
梦里跟如今不一样的地方,应该就是自己的行为不一样改变了因果,看来明天要换个套路了。
——
敬晖圆那边跟慕辰轩不同的是,那边到现在还灯火通明。
自从贺氏一身狼狈的回来,洗漱好刷完牙后,便开始哭闹不止,还不肯吃东西。
可能是马粪吃多了,吃什么嘴里都一股马粪味。
储棓苦口婆心地劝她多吃点饭,贺氏阴沉着脸说:“不吃,我正好饿一饿,装装病,明日去老太太那闹上一闹!”
她看向储棓:“你也去,跟老太太哭诉你当年没有袭爵的事,打打感情牌,给我把这口气挣回来!”
储棓犹豫着说:“又要这么闹啊?之前回回都用这个办法,还能有用吗?”
贺氏剜了他一眼:“回回用,回回都管用,说明老太太心里知道对不起你,而且瑾礼最重孝道,只要商云婼一跟我发飙顶撞,我就可以借机说她不尊长辈,一顶大帽子够她受的!”
贺氏太了解储家这一家子人了,若是在别人家或许她就翻不了身了,但是在宁远侯府,她拿捏住了这两点,自己就能想一辈子福。
储绣依听懂了:“这么一来,我们就只等着她去告状,然后我们等她气到发飙就好了!”
贺氏得意洋洋:“对,到时候她闹得越凶,斥责的我们越狠,瑾礼就越厌恶她,我们只要装作委屈示弱,就能把她整治得服服帖帖的。”
储绣依笑了:“要不杨二姑娘说她蠢呢,她是真蠢!还想跟我娘斗!”
第二日,贺氏在侯府的眼线来禀报,说商云婼在清点账簿箱子,而且一早她就把宗室耆老们给请来了。
终于等到了,前一刻还病恹恹得贺氏激动得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知道自己表演的时机到了,赶紧带着夫君去找侯府老太太。
一进主堂屋就看见堂内已经齐齐摆放了七八个大箱子,都是她存那些真账簿用的。
她嗷地一声哭叫响彻了半个院子:“婆母!婆母我冤枉死了啊!商云婼不尊长辈,她竟敢污告长辈的黑状。。。。。。”
哭嚎了一半,她才发现,主堂中的老太太和宗亲耆老们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她。
而商云婼打开的那几个箱子里,装着的不是账簿,而是。。。。。。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