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储砚如愿换到了马车里,坐在了商云婼的身边。
她让他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手执团扇,轻轻给他扇着风。
嗅着她身上的清香,是她自己调的熏香,叫桂馥兰香。
他往她身上又靠了靠,鼻尖蹭在她的脖颈上,那香气更浓一些,冰凉的鼻尖慢慢滚烫了起来,他很努力才克制住想要更进一步的欲念。
骑着马的储瑾礼气得脸都绿了,瞥着轿辇里柔弱得跟没有骨头似的储砚,用力磨着后槽牙。
他气急败坏地对商云婼说:“你不能让他的头挨在车窗这边吗?非要靠着你吗?”
储砚依言从商云婼的肩上起来,虚弱地靠在车窗上,马车颠簸,磕到了他的头,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商云婼听见了一声撞击后,又听见他“嘶”地一声,赶紧地说:“还是靠着我吧,侯爷,阿砚还是个孩子,你干嘛这么较真。”
“都束冠了还是孩子?”
储瑾礼气得夹了了马肚子,走到了队伍的最前方,碎碎念着:“这天热吗,还中暑,难受了不叫我,偏偏叫商云婼,安的是什么心思?就会装可怜扮柔弱,也就商云婼傻得看不出来他的鬼心眼!”
越骂越生气,他一路快马加鞭地跑在前面,冷哼着:“行,商云婼,你就信他吧,晚上别来求我跟你同房!”
储瑾礼一路愤怒疾驰,比马车先到了西郊驿站。
平阳郡主的马车还没到,他下了马歇一歇腿脚,远远地听见了马车驶来的声音,商云婼他们应该也到了。
储瑾礼在驿站要份茶水和点心,一路骑马颠簸得有点饿了。
他刚倒了杯茶,隐隐地传来了打骂声,声音由远及近速度还挺快的,几乎跟商云婼的马车同一时间到。
储瑾礼扭过头不想看商云婼,转而看向了打骂声音方向,一个布衣少女正跌跌撞撞地往这边跑。
脏污的土将精致的五官遮盖住了,泪水留下的地方露出白皙的本色皮肤。
手臂被鞭子抽破了,露出了不算浅的伤口,衣服上沾染着血渍,迎着暮光,她有种清冷的破碎感。
她的尽力奔跑因路边的荆棘草丛挂住了裙角而被迫停下,被绊倒在地。
就倒在了离储瑾礼几步之遥的地方。
储瑾礼想也没想,跨步上前解下了她挂在花枝上的裙子,欲将她扶起。
身后却传来了一直追赶她的老汉的叫骂声:“你个小兔崽子!还敢给我跑!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商云婼正跟储砚从马车里出来,她听见了声音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储砚悠悠地在她耳边说:“哥哥救了一个女孩,帮那个女孩的裙角从花枝上摘下来了。”
商云婼:。。。。。。
储瑾礼是拿了什么有裙角必挂,挂上必解的设定吗?
储瑾礼挡在那女孩面前,对追上来穷凶极恶的老汉厉声呵斥说:“你干什么!”
那老汉气喘吁吁地停下,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储瑾礼,看着他衣着富贵,非富即贵的样子,收敛了下来。
他指着地上的少女说:“那死丫头是我买来给我当小老婆的,公子还是让一让吧。”
说着要伸手去扯那少女的头发,被储瑾礼一把抓住了手腕。
那老汉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立即扯着嗓子大喊大叫这撒泼:“官家欺负良民了!官爷欺负老百姓了!”
西郊风景好,大家都趁着休沐三日来游玩,路过的行人都不免驻足看一看。
商云婼走了过来,一身素白暗曲纹云锦广袖长裙被风吹起裙摆和衣袖,跟壁画上的仙子一般,叫那莽汉直了眼。
那莽汉咽了下口水,色心大起,将商云婼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眼里全是龌龊的餍足,似是将她在脑颅中扑倒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