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读红楼梦的时候,荣国府里好几个女孩子,贾瑜唯独最心疼迎春。金闺花柳质,一载赴黄粱!寥寥十个字,却包涵了多少血泪、痛苦和绝望!如果他来到这个世界不能改变,不能拯救,那他还来干什么?赶来的时候,贾瑜就在心里发誓,不管付出多么大的代价,自己一定要救下这个听说自己要出去读书时,拖着病体把自己所有体己钱都拿给他、永远温柔可亲看着他的二姐姐。见贾瑜挎着剑大步进入,后堂的探春高兴的要跳起来,抱着迎春哭道:“二姐姐,瑜哥儿来了,他一定能救你!”迎春原本如死灰般的脸瞬间回复几分活气,温柔可亲的大眼睛里满是泪水和期待,透过珠帘,痴痴的看着那个模糊却又无比亲切的身影。贾瑜满眼杀气的看了一眼跪伏在地的孙绍祖,对贾母道:“老太太,万万不可把二姐姐下嫁给这个畜牲!”贾赦和孙绍祖还没有说话,邢夫人就忍不住了,跳出来骂道:“哪里来的野种,老爷嫁自己的女儿和你有什么关系?要你来指手画脚!还不滚出去!”贾瑜看都不看她一眼,对贾母劝道:“老太太,你被某些人蒙蔽了双眼,不识此人的人面兽心!”孙绍祖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贾瑜的鼻子叫道:“你是哪个,凭什么污我清白!今天你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大爷我扭断你的脖子!”贾母疑惑道:“瑜哥儿,此话从何说起?”贾瑜抱拳道:“老太太,此人今年已经三十来岁,比二姐姐大了一轮不说,还是个老鳏夫,二姐姐下嫁给他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狗屎上!”孙绍祖气急败坏,也顾不上在史老太君的面前了,就要去揪打贾瑜,贾瑜轻轻避开,伸出右手捏住孙绍祖的手指头,微微一用力,就把他的食指给卸掉了。贾赦跳脚骂道:“反了!这个小畜生反了!”贾母大叫道:“瑜哥儿,你这是做什么!他是客人!”贾瑜不理贾母,指着疼的直叫唤的孙绍祖喝道:“孙绍祖,子系中山狼,得志势便狂!你那几房妻妾到底是怎么死的,你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说罢,对贾母道:“老太太,这厮之前的那几房妻妾都是被他变着花样的作贱凌辱而死,这件事在大同府不是什么秘密!我一个同年就来自大同府,他闲暇时间跟我说过此事!二姐姐若嫁给他,必不会没有好下场!”贾母大怒,指着贾赦质问道:“瑜哥儿说的可是真的!可是真的!”贾赦嗫嚅道:“儿子不知道此事,儿子看他温文尔雅,前途无量,才想着把二姑娘嫁给他的。”贾瑜冷笑道:“大老爷,你欠这厮的五千两银子还没有还吧?”贾母一愣,随即就明白了前因后果,拍着软榻大哭道:“我那苦命的孙女啊,我上辈子底是造了什么孽!才生了你们这群混账!混账啊!为了几千两银子就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卖给别人作贱!我看伱以后下去怎么跟你父亲交待啊!”见贾母差点哭晕过去,迎春从后堂跑出来,抱住贾赦的腿就哭,贾赦心里烦躁,一脚把她踢开,见迎春依然爬过来抱住自己的腿,贾赦抬起脚就准备去踹,贾瑜伸手拔出剑,贾赦大惊失色,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嚷嚷着:“造反啦!造反啦!”孙绍祖心中愤恨,看来自己想抱上贾家这条大腿算是彻底没希望了,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狠狠的刺向贾瑜。一直注视贾瑜的鸳鸯见状尖叫一声,贾瑜猝不及防,等察觉的时候已经晚了,腰腹处直接中了一刀,瞬间的茫然后,贾瑜用剑划向孙绍祖的胸口,孙绍祖吃痛,丢下匕首,夺门而逃。贾瑜看了看满手的鲜血,身子一软,缓缓倒下,众人乱做一团,林黛玉和薛宝钗从后堂跑出来,看见贾瑜的衣服都被鲜血染红,林黛玉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直接晕了过去,被赶来的探春及时抱住。贾政哼着小曲儿,沿着画廊一路朝荣禧堂而来,快到荣禧堂院门口的时候,看见几个小厮围在一起,朝里面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说什么,贾政哼了一声,那几个小厮回头一看是二老爷,连忙跪下来,贾政正待相问,却见自己的大兄慌里慌张的从里面跑了出来。贾赦看都没看贾政一眼就跑了,贾政心里一跳,又见一个不认识的青年从里面撞了出来,只见他一胸口的鲜血,面色仓皇,和自己瞬间擦肩而过,短暂的懵然后,贾政指着小厮跳脚叫道:“还不快去把那人拦住!”几个小厮见孙绍祖生的魁梧,面目狰狞,都不敢上前,只是在身后远远的跟着,直叫那孙绍祖一路有惊无险的逃出了荣国府,翻身上马,狼狈而去。贾政也顾不上他平常恪守的君子之仪了,迈开腿就往荣禧堂跑去,跑到前厅时,只听见里面哭声震天,贾政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指着门口的丫鬟说不出话来,那两个丫鬟连忙上前搀扶起贾政。,!中刀是什么感觉呢?一瞬间会感到凉飕飕的,等大脑反应过来时,就会有强烈的疼痛感,伴随着血液的流失和心里的恐慌,人会像被放了气的气球,慢慢的失去气力,直至昏迷。贾瑜本能的捂住伤口,只觉得头脑越来越沉重,在丧失最后一丝神志时,对贾母道:“万不可把二姐姐嫁嫁给那厮”说罢,头一歪,昏了过去。迎春抱着贾瑜放声大哭,探春一边哭一边掐林黛玉的人中,贾母大哭道:“还不快去叫太医!”贾政一进门就看见贾瑜倒在血泊之中,犹如一记晴天霹雳,大叫道:“这是为何!这是为何!”鸳鸯跑到院门口,撞到望风而来的贾琏,急声道:“二爷快去太医院请太医,小瑜老爷被人刺伤了!”贾琏一愣,大叫一声:“我操!”,转身就往马厩狂奔。薛宝钗撕掉裙子上的轻纱,强忍着心悸,和王熙凤一起给贾瑜包扎伤口。贾琏骑着马沿着街一路狂奔,来到太医院大门口,翻身下马,轻车熟路的找到王太医,一言不发的拉着他就往外走。王太医六十岁的老头,哪能受得了贾琏的强拉硬拽,嘴里连连叫苦:“琏二爷,琏二爷,慢着些,慢着些!”贾琏急道:“来不及解释了,快上马。”王太医无奈道:“那您也得等老夫取了药箱呀。”贾琏一拍脑门,连忙抄起桌子上的药箱塞给王太医,王太医背着药箱,不用贾琏说,利落的翻身上马,拍马就走。贾琏在后面大喊:“荣禧堂!王太医!荣禧堂!”贾琏见王太医绝尘而去,略略心安,跟在马屁股后面一路小跑,路过棺材铺的时候忍不住往里看了一眼,随即又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别看王太医人老体衰,骑术却是没得说,主要还是因为工作需要,为了第一时间为那些达官显贵们服务,他没事的时候就会骑马沿着太医院跑几圈,苦练骑术。几十年下来,他甚至到了能在马背上写药方的地步,不光是他,很多太医都是这样,更有甚者年近八十还能骑快马,说起来属实让人赞叹不已。逃回家的孙绍祖松了一口气,心里有些担忧,又自我安慰,自己下手是很有分寸的,想来不会要了那个人的命,况且是那人先出言不逊侮辱自己的,自己教训一下他也很正常,而且自己也受了伤,哪怕是接下来到了公堂上,自己也有理。王太医是荣国府的老熟人了,门子们不敢耽搁,连忙上前牵住缰绳,把王太医往荣禧堂里领。王太医进来的时候,昏迷的贾瑜正躺在软榻上,姐妹们围成一圈在哭,贾母叫道:“太医,救这孩子一救!”王太医也不多问,上前打开止血的轻纱,细细的查看伤势,又把了脉,方才笑道:“老封君不用担心,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并没有伤到脏器,而且脉象沉稳,之所以昏迷是因为失血过多,老夫开几方药,再辅佐一些补血和补气之物,最多半个月就能痊愈。”众人这才松了口气,王太医清理好伤口,敷上些金疮药,缠好止血的细布,又和众人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写好了药方就要告辞,贾母连忙让鸳鸯取来十两金子的诊金,王太医也不推辞,收下金子就出去了。贾政大悲大喜后明显有些撑不住,瘫坐在椅子上缓缓道:“先把瑜儿送回去养着,再安排琏儿去抓药。”贾母见他这样子,心疼的嗔道:“你是他叔叔,关心一下就行了,你若有个好歹,他如何能承受的起?琉璃,快扶二老爷回去歇息。”随后又让人找来担架,把昏迷的贾瑜轻轻的抬上去,贾母见满地的鲜血,连忙又让人清理干净,对鸳鸯吩咐道:“你也去看着,等瑜哥儿醒了再回来。”鸳鸯轻声的应下,和众人一起去了。贾瑜去了那么久都没有回来,晴雯有些坐立不宁,心想着过一会再不回来,自己就去荣禧堂外看看。“晴雯,晴雯,快把床铺好!”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呼喊声,隐隐还有哭声,晴雯一愣,起身出门一看,见贾瑜被几个婆子抬了进来,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薛宝钗跺脚道:“又来一个添乱的!”躺在荣禧堂后堂软榻上的林黛玉悠悠醒来,见自己的丫鬟紫鹃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撑起身子问道:“瑜儿怎么样了?”紫鹃见她面色苍白,也顾不上自己的主子对那瑜二爷换了称呼,连忙道:“已经没事了,太医说没有伤到要害,只是流了一些血,等醒来就好了。”林黛玉不放心,起身就要出去,紫鹃见拗她不过,只好扶着她去了贾瑜院。:()我为红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