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后,苏倾颜打量了下苏乐容。实在是梦境里人物太多,往常做梦的时候就权当是在凑热闹,哪会认真去记里面的每一个人……眼前的女子长相艳丽,上身穿桃粉色绣了牡丹花样,镶金边的袄子,下身着一条鎏金边的石榴裙。看上去,应该还是个挺受宠的……“姑娘,她是媚姨娘生的大姑娘,苏乐容。”在发现是苏倾颜替她挡了苏乐容后,幼翠就瑟缩的躲到了苏倾颜身后。虽然怀疑自家姑娘为何不认得大姑娘,但幼翠还是出声回答,故意加重了“姨娘”二字。姨娘?!听到这里,知道苏乐容现在身份比不上她这个嫡女后,苏倾颜直接反手煽了一巴掌回去。“啪!”清脆的声音在暖融融的屋子里响起。本来趾高气扬的苏乐容被苏倾颜一下打懵了,头上的步摇流苏晃的厉害。她难以置信的指着往日里懦弱至极的苏倾颜:“你…,你你…”同时被苏倾颜这一巴掌惊住的可不止苏乐容一人,连着两人的四个丫环都被她的动作惊的脑袋空白一片。苏倾颜瞥了圈身周几人,大笑出声。“哈哈,你莫不是个结巴吧?”“你什么你,说不出来话就别说。”苏倾颜甩了甩有些吃痛的右手,她这打人,自个儿还痛。既然她现在已经成了苏倾颜,那就断没有让别人都欺负到自个儿头上,自己却不还手的道理。“苏!倾!颜!”苏乐容朝着地面使劲一跺脚,她捂着红肿的脸,发疯似的狂叫。“来人哪,给我打!”她身后的两个丫环听到,直接气势汹汹的撩起袖子。朝满脸笑容,笑的正高兴的苏倾颜冲去。幼翠一下就从苏倾颜身后蹿了出去,缠上两人,而玉壶却偷偷后退一步,站到了苏乐容身旁。她扫了眼在她眼里神志不清的苏倾颜,在心里纳闷,这五姑娘莫不是在床上躺糊涂了?居然敢打跋扈霸道,姨娘又受宠的大姑娘,她可不蹚这趟浑水。看着那扭打成一团,抓头发抓衣服的三个丫环,想要她们安静下来的苏倾颜眼睛在这屋里转悠了圈。迈步走到最近的案桌上,拿起上面一个白瓷茶壶就直接砸到坚硬的地面。“砰!”尖锐的声音响起,那白瓷茶壶登时碎成了好几瓣。那一声,使得整个屋子瞬间安静了下来。“苏乐容是吧,谁给你的胆子,敢来我这撒野!”苏倾颜身上的气势瞬间飙升。那股骇人气势犹如滔天黑云,压的几人心中都快喘不过气来。苏倾颜站在原地,望着瞬间安静下来的几人。尤其是在扫到气得浑身发抖的苏乐容时,扬起了红唇,讥讽到。“大宁朝礼教森严,嫡庶分明!”“你一个姨娘生的区区庶女,如果我高兴,你就是我姐姐。”这头一句,就让苏乐容惨白了脸,不知如何反驳,她一下拽紧衣角,褶皱起。苏倾颜弯腰拿起地面上的一块白色碎瓷,放到嘴边吹一口气。“如果我不高兴,你,不过就只是个奴婢罢了。”说完,苏倾颜缓步朝着神色变的有些紧张的苏乐容走去。“你要干什么?!”苏乐容边说,边慌张的将两手挡在身前。“我要干什么?”苏倾颜转了转手中的白瓷碎片,食指轻轻点到有些冰冷的锋利尖端。“你猜?”苏倾颜歪了歪头,嘴角绽放一朵蔷薇花。盯着那锋利的瓷片,惴惴不安的苏乐容捧着脸朝后一退,朝她吼道:“丑女!你疯了!”“我要告诉姨娘,你就等着瞧吧!”苏乐容一通吼完后,直接转身落荒而逃。而她的贴身丫环见到自家主子跑了后,连头上因为打架歪了的发髻都忘了理,提着裙摆追了出去。见人走的差不多了,苏倾颜眼角瞥到瑟缩身子躲在厚毡处的的玉壶。动了动手指,将手中的碎片丢到地面。玉壶整理了下脸上的表情,刚想出声奉承苏倾颜刚才做的可真好时。没想到,往日里唯她是从的苏倾颜居然神色冷淡的朝她呵斥道:“退下!”玉壶愣了愣,这五姑娘莫不是真的睡傻了?居然会叫她退下?!想到这里,心里有气的玉壶没了想要奉承的念头,反而摆出了往常的姿态,开始对苏倾颜说教。“五姑娘,虽然大姑娘平日里确实多翻戏弄你,但这几天后院可都是媚姨娘代为掌管着。”“幸好你今天没有对大姑娘出手,不然的话,若是事后大姑娘跑去媚姨娘那说你的不是,那我们这落樱院可就难过了。”“不说别的,就这每日都要去申领的煤炭,没准媚姨娘都会叫执事的少送些来。”“到时候,没准我都会跟着你吃些苦头。”听着耳边可笑至极的话,苏倾颜眯了眼,打量着面前的玉壶。这玉壶生的一张好面貌,有几分干净俏丽,倒是比皮肤较黑的幼翠要白上好几分。,!难怪,她的心也大了不知多少倍!若不是这丫环早就被苏凤拟收买,有了自己贴身丫环和嫡姐的怂恿,原主才痴心妄想的开始主动追求太子。甚至还干出了想自奔为妾的事,幸好这事被苏侯爷发现,原主才出了侯府,就被苏侯爷派人抓回府。这件事并未闹的满城风雨,不然,原主就不只是被遣送到长春观去了,而是被人指着脊梁骨说一辈子!聘则为妻奔则为妾!原主堂堂一个侯府嫡小姐,要给人当一辈,头都抬不起来的妾室!这贱婢,难道还以为她是那个任由恶仆欺负到头上的原主么!苏倾颜沉了脸道:“你今日自作主张就让外人进了我的屋子,我罚你在院中跪到天黑,退下!”玉壶听着那话里的严厉,心里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寒颤。“姑娘?我……”闻言,玉壶脸儿泛白,刚要反驳,却被苏倾颜打断。“真是大胆!居然还敢出声顶撞!”“你一个贱婢和主子说话,居然敢一口一个我!”苏倾颜挑了挑眉,抬高音量:“若不是本姑娘看在你多年伺候的情分上,可就不只是罚你跪到天黑为止!”“你是没把我这个定远侯府的嫡女身份放在眼里,还是你没把我娘谢氏放在眼里!”“更或者,你是没将我爹定远侯放在眼里!”玉壶被苏倾颜一连串的话吓懵了,连忙自煽耳光。“奴婢哪敢,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这就去庭院跪着。”“还请姑娘息怒,不要将怒火迁到我娘身上。”苏倾颜见到玉壶自己“啪啪啪”打脸的动作,听着她的话,不笑反怒,直接一脚踢了过去!“给我滚!”居然还敢提她娘!那徐嬷嬷仗着自己是原主的奶娘,在她这落樱院整日惫懒,作威作福不说。居然还私吞原主的月银,整的原主一个好好的嫡女,整日里却穿戴着镀金的首饰。活脱脱一个暴发户之女,哪有世家贵女的半点风姿。玉壶被那一脚踢中胸口,身子重重撞到门槛,她连忙撩开厚毡,手脚并用的爬了出去。颤抖着身子跪在冰冷的庭院中,玉壶垂着头。黑色发丝随着寒风飘荡着,而在她低垂着的脸上全是愤恨。庭院中,洒扫小丫环们见到她这般模样,手持扫帚离得她更远了些,老老实实的干着手上的活。正屋内,目睹了全过程,心惊胆战的幼翠在望见苏倾颜惩罚完玉壶后,估计就会轮到自己了……于是,她“哐当”一下跪到地面。“姑娘…姑娘……”“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的错……”幼翠不停“砰砰砰”朝苏倾颜磕着头,额头没一会就见红了。听见声,不知道幼翠心中所想的苏倾颜扫了眼她额头红肿的印子,赶紧将幼翠扶起来。她记得很清楚,幼翠这丫环是个忠心的,虽然性格过于活泼大胆了些,时常说些大实话。不过,她这样的性子可比两面三刀的玉壶好了不知多少。而幼翠在被苏倾颜扶起来后,张着一双莹莹泪眼满脸不敢置信的望着她。“看什么?难不成被我迷住了?”苏倾颜将幼翠拉起来后,将玉白的小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奴婢不敢,”幼翠听到苏倾颜的玩笑话,将头摇成了拨浪鼓,“奴婢只是觉得,五姑娘好像变了。”“不错,本姑娘确实变了。”苏倾颜转了圈眼珠子,她现在性格和原主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得找个好理由才行。“本姑娘在长春观跟着妙真大师静心了半年。”“早就想通了,本姑娘打算从今以后,要将自己的命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谁敢犯到我头上,犯我一分,我还他十分!”“犯我十分,我便还他百分!”:()神医毒妃:妖孽王爷赖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