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廷手中的手杖杵地,明显是生气了:“既然这么当成宝,干嘛不带回来给我们都看一看?是想金屋藏娇?还是怕见不得人?亦或者说,是觉得我们这些家人不配见见她?”
傅时遇不卑不亢,淡淡回话说:“爸,我刚刚说了,她是医生,并不是随时随地都有时间跟我参加家宴的。”
早一点说出这句话,以后叶倾城再有缺席的时候,也就好找借口了。
傅延廷怒道:“拜见长辈,这是她应有的规矩,再忙,还抽不出一两个小时时间来看看我?到底是不想过来,还是你在为她找借口?”
傅时遇解释:“爸,是我比较忙,毕竟姐夫和大姐做了一场好戏,让我好生应付了一番。”
这些事,傅延廷都有所耳闻,可傅时遇聊到这个话题了,他反而就转移了话题说:“即是这样,那下次回来,怎么也得将她带回来给我看看,免得外人还说她没有规矩。”
傅时遇答应下来:“好。”
傅延廷让到一旁说:“今晚可是傅家的家宴,是聊一些有关继承权问题的事情,你既然一心扑在女人身上,那我也不拦你,你既然做了决定,那以后可别怪我没留你,将来被记者采访到,你可要注意自己的言辞。”
傅时遇勾了下唇角,笑意却并不深。
说来说去,还不是怕他辱没了傅家公平竞争的脸面。
到底有没有公平竞争,群众都有眼睛。
可傅时遇只要不说,就算会有非议,他没有表达不满,别人不敢借题发挥。
傅时遇不由的想,真是好一步谋算。
“爸的话,我记心上了。”傅时遇微微颔首说。
傅延廷让开路了,身后的人自然也不敢拦着。
傅时遇离开了,傅琉璃就高兴了。
毕竟不是一个母亲所生,私心自然偏向于傅天宇的。
傅时遇走鹅卵石小道离开,期间轮椅又被卡住,吴管家要上前去推,傅延廷却叫住了他:“老吴啊,很久没和你下下象棋了,来一局再开饭,怎么样?”
吴管家自然承应下来:“能陪老先生下象棋,这是我的荣幸。”
对话声很大,分明是故意说给傅时遇听的。
不仅仅是表达他的不重要,更是表达他还没有一个管家的份量重。
他并未生气,心中甚至一点儿波澜都没有。
他从来不想要这个姓氏,他只想要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