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样要再拒绝我也于心不忍哪,而且在她们这一路霸道的绿灯开起下,我也没理由再拒绝说不去呀!有时他会带我去他朋友什么聚会、派对、朋友的婚礼。
而出席他们这些人的场合自然要穿着适合这种场合的衣服,而我的那些衣服、包包等东西当然差得十万八千里了,所以他都要带我去买,有时甚至会派专人给我提前准备好,于是那些贵得要死的衣物包包等都要给我穿回来。
但我从来不要,并执意要换回自己原来的衣物,否则就不上他的车,不跟他回来,也从不带回来,因为我非常明白如果那些东西带回去她们会怎么看我和说我呢?而且我从不和他在外面过夜,甚至十一点必须回到宿舍。
尽管我如此小心谨慎,怕的就是人们的各种议论,各种说三道四、指指点点,没想到却还是惹得这么满城风雨的,连这些整天的推波助澜的她们都说得这么难听。
当然我也明白任何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都会引起人们的非议,何况我们之间的身份、地位等一切都几乎是天壤之别。人们怎么看怎么都觉得灰姑娘的童话故事不太可能发生在现实中的自己身边,不过是这姑娘有些姿色和手段让这位花花阔少一时有些兴趣,等兴趣过了便丢到九霄云外了,你还真以为他会对你动真感情,把你娶进他们家的门哪,别做梦了。
其实也不怪人们这样议论,我自己都从没想过我们之间会有什么未来,对他我也说不上有什么感觉,只不过林业哥不在身边,我也是个需要男人呵护的女孩,所以没法彻底拒绝也不想彻底拒绝,何况他还帮了我那么多,对我也确实在意和包容。我觉得自己已经够铁石心肠了,要别的女孩就冲他这帅气和为人的品质就足以让她们主动扑上去了。
不过还好虽然要面对这么多流言蜚语,但并不是我一个人在迎战,逊哲一直在身边支持着我,宽慰我,激励着我,甚至还说要不然咱们现在就结婚,以事实粉碎谣言,他们不是说我只是玩玩你吗,不会把你娶进我们家吗,那咱们就结个婚让他们瞧瞧,当然我邰逊哲结婚,婚礼绝对是世界级的,那他们还能说是假的吗?而且我也没想是假的。最后那句话他说得很认真。
不过我却被他这些话雷得不行,我呆呆的望了他很久,不知道他是在讲笑话,还是真有这个荒唐可笑的想法。
他看我这古怪的表情,又连忙说:“开玩笑,开玩笑,你别紧张。嘿嘿!”他蛮拘谨的笑笑。
但我仍那么呆望他,没反应,好像没听见一样,而且我还记得自己也曾对林业哥说过类似的话,那是想让他带我出来,在我房间说的,可是现在却有个人对我说类似的话,我知道那时自己说这话是为了出来,绝对假的,眼前这个人说的我还不能确切看清是真是假,但我现在却敢确切保证对林业哥的感情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的了吧?可是他却不再真,是有不再真的原因和理由吗?
邰逊哲又用手在我眼前晃晃:“hi,hello。白玫梅你……,没事吧?干嘛这么看我,不过开个玩笑嘛,就把你吓傻了,不会吧?”
他抱怨而不乏搞笑的话语,让我又气又恼又有点好笑,手脚并用的逼向他,嘴里边嚷着:“开玩笑,你邰大少爷什么事都能拿来开玩笑是吧?啊!”
他一面双手举过头投降,一面求饶:“是是是,不该拿婚姻大事开玩笑。我确实不应该用拿开玩笑的方式来说婚姻大事,但我真的是这么想,至少我要朝这个方向努力吧!而且君子还动口不动手,你这美女加淑女的,就这样在公共场所手脚并用的对待我一个帅小伙,不怕引起女孩子们的公愤吗?惹来公愤是小,若说你是什么女色,或流什么的,那不是太冤了?”他一边嘻皮笑脸的说,一边退后,忽然转身跑向右面的墙边,看不见了。
那里是两幢楼中间的巷道,平时也没什么人打那路过,也没通向他们老总的车库和前面,他去那里做什么,躲避我的追杀也不用躲到那里去吧?我很纳闷,遂循声过去。
我刚走到那儿就一把被他拉住推到墙上。
他还是那么一副玩世不恭的嘴脸,却紧挨着我,低头看我:“还不肯放过我,我都躲你躲到这来了,一句玩笑也该报仇解恨了吧?”
这样的姿势令我很尴尬,忙用力推了他一把,但明显有点虚张声势的嫌疑:“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他被我推得后退了一步,手也从我肩上滑下去,却慢慢过来接近我的的手,又一下子握住它们。
我本能想抽出来,但却发现越抽越紧,只得放弃。渐渐的他的头也在放低、靠近。
我几乎能听见他的呼吸声,也几乎要闭上眼睛靠近,因为眼前的人似乎已经变成了林业哥,可我触碰到却一张极其陌生的唇和里面散发出的淡淡口香糖清香,虽然很好闻,但却不熟悉不习惯,于是我又本能的扭转头:“对不起,我不,能。其实你可以放弃,不必再……。”我忽然看到一个人影飞快的闪过,而且是熟悉的身影。我忙追出来,却什么都没有,眼睛四处找找,于是怀疑自己眼花看错了。
邰逊哲显然很挫败,像他这样的人,要追什么样的女孩追不到,偏偏在我这遭遇滑铁卢了,他能不挫败吗?在那儿呆了一会儿才出来,显然已经平复好心情了,又笑嘻嘻来到我身边,眼睛也四处望望:“怎么了吗?”
“好像看见个人,在这一闪而过。”
“你是说刚才有人在偷看我们,不会吧,谁这么无聊啊?”
“也许是我眼花了,看错了吧?”
“一定是看错了,要不然我这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男神形象岂不全毁了,魅力掉坑?”他滑稽的自夸自擂着,他总是能这样自娱自乐自我调侃,而且中文很溜,一点不像第一次那么生硬不熟悉。他说以前学中文没动力,现在有了,因为我。
而我却一再拒绝他,我爱的那个人则把自己的一切都对我封锁,什么都不让我知道,好像要让我把他从心里彻底抹去,不再想起。被爱的人就傲娇任性,可以随意伤害,而爱你的人却甘愿受你的伤害,受虐。我想到这不由得陋视自己的笑笑,我心疼自己的同时也心疼他,抬眼柔柔的看着他,他帅气的脸上明显有一丝不能言说的愁云。
我慢慢的,几乎是请求的对他说:“邰先生。”我又恢复以前的称呼,虽有点陌生,但却很顺口,比叫他逊哲顺口多了。“我还是那句话,放弃吧,不要再坚持了,因为我不会爱你的。你刚才也知道了,我又把你当成他了,即使你愿意当成他,你也不是他,我没法将你当成他,你明白吗?所以请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不想再,见你。”说完我没有再看他的脸就转身走了。
我不知道他此刻是什么表情,什么心情,我只知道自己这样做很残忍,我无疑是在他刚才的伤口上撒把盐,但我不想再让他这样等待下去,因为无望,即使付出再多也没有用。
我也不想让他付出太多,感情也好,时间也好我都不想。而且这阵子我真的很烦,走到哪里都有人在你背后指指点点,说三四道。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但一些话实在难听,甚至是不堪入耳。
我希望他不再来找我之后,那些流言蜚语便会渐渐销声匿迹,远离我,让我重归以前的简单和平静。
然而我还是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也对人的这张嘴仍不够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