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伤在哪里?”
李恪执着地问道。
“脐下一寸处。”
军医回答道。
事实上,李恪的这种感觉,他是理解的。
因为在他第一次行伍的时候,看见伤员的反应也是这个样子。
正因如此,他才感到有些无奈。
人力时穷,生老病死一事,在战场上本就无法避免。
“脐下一寸?不是要害啊!”
李恪愣了一下,旋即激动起来。
“后勤,把我弄的那堆羊杂拿来!”
昨日负责放风的兄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竟抓了几头羊。
羊肉自然是被大家分着吃了,至于羊杂,则是在李恪的要求下被保留下来。
毕竟边塞的这些天然羊群,可比中原那些人工养殖的味道好的多。
他还打算等有空的时候,做一顿羊杂汤来着。
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居然能派上用场。
将清理完毕的羊肠拿出来,先过一遍石灰水。
用碱性中和掉动物油脂,然后再用清水冲洗一遍。
李恪唤来霍去病,指着羊肠道。
“切成细线,越细越好。”
霍去病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乖乖照做。
不得不说,每个武将都是天生的厨子。
厨艺另说,起码在刀工方面,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只见几道刀光闪过,羊肠被切成数道均匀的细线。
跟妇人缝衣服用的那些,也没有太大差距。
“殿下,别为我忙活了。”
老刘轻咳两声,苦笑道。
“我这情况自己心里清楚,怕是……”
“老霍,让他闭嘴。”
李恪没有理他,极为熟练地穿针引线。
霍去病点点头,一手刀砍在老刘脖子上。
后者脑袋一歪,顿时昏迷过去。
“殿下,难道您真有办法?”
军医激动起来。
在他看来,若非李恪有绝对的把握,是不会干出这些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