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之洲靠不住,还是要傅清瑜亲自出马,他只当一个合格的花瓶。
管家教导他的餐桌礼仪他记在狗脑子里,当着两位土生土长的美国人的面,堂而皇之用筷子夹意面。
并且,嗦面条声音大到像猪进食。
站在一旁侍奉的管家一脸麻木,生不如死,已经做好离职准备。
傅清瑜倒很平静,并没有制止他的行为,见他吃不够,让佣人重新给他盛了一大碗意面。
等客人走了之后,徐之洲直挺着身子坐在沙发上,一脸正气等待傅清瑜对他的审判。
他觉得自己表现得足够特殊,金主一定会对他另眼相待。
傅清瑜没说什么,裹着米白色披帛,靠在沙发上喝温水。
她风寒没好全,嗓子发痛,水喝得很慢。
喝完水,她将透明水杯搁在黄铜茶几上,心底油然而生倦怠感,她指尖勾了勾,徐之洲眼睛一亮,立刻过来,跪在她膝前的地毯上,面颊在她曲起的指节轻蹭。
他轻抬眸,眼眸深邃,嘴唇红润。
傅清瑜唇角抽动,他竟然还描眼线。
怪不得眼神显得那么深邃。
她抽出一张面巾纸,在他唇上擦了擦。
果然,梅子红的唇彩印在雪白的面巾纸上。
很好,还涂了口红。
徐之洲在她脸上看出生动的表情,他轻轻执起她纤细白皙的手腕,微微低脸,濡湿的吻印在她微冷的手背上。
傅清瑜呼吸颤了颤,低眸看他。
徐之洲抬起眸,跟她四目相对,手臂抬起,落在她纤薄的背脊上。
傅清瑜嗅到他身上浓重的香水味。
下一刻,她轻轻推开他,“香气太浓了,我不喜欢。”
她很美,即使冷脸拒绝人时也透着刻骨的殊丽。
徐之洲很想继续下去,跪着侍奉这样一位位高权重又风华绝代的女人,他心甘情愿。
但她却推开他,冷淡的口吻透着不容拒绝,“就此停下,回你的房间休息。”
傅清瑜当然不会跟徐之洲共处一室,他的房间安排在二楼客卧,见徐之洲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傅清瑜再也忍受不住,掌心按住心口,在洗手池干呕起来。
等到铺天盖地的恶心感褪去,她捧起水洗把脸,望着镜子里苍白的女人,眉心很深蹙起。
第二天,为傅清瑜治疗风寒的医生如期上门,与此同时,随行的还有一位心理医生。
chapter040
林亭的电话打过来时,傅清瑜正靠在床上输液,由于晚上待客时喝了冷酒,她发烧得比前一天更加厉害,医生又为她开下连续三天的输液药方。
她接起电话,克制着语调的虚弱,尽量表现得一切如常,“林助,有事?”
林亭嗓音含笑,温文有礼,“董事长想跟傅总见一面,您看在哪里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