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能继续再喝下去,她将后续应酬交给郎思文,独身去二楼包厢里休息。
包厢里燃着清苦的沉水香,傅清瑜懒懒靠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以手支颐,慢慢休整繁杂一晚上的思绪。
窗外纷纷扬扬下着雪,夜色空寂宁静。
傅清瑜望着雪景,心底凭空生出几分惋惜。
若是去了深城,就很难看到这么美的雪景了。
包厢门被轻轻推开。
那人动作很轻,一丝风都没有惊动。
傅清瑜还是生起几分被打扰的不悦,抬起眼,细眉微蹙看过去。
是一个陌生男人,穿着简单的白衣黑裤,很干净英挺的模样。
他端着一杯红酒,缓慢走进来。
白皙的脖颈因紧张微微泛红,他望着傅清瑜的眼睛,一瞬间,长而密的睫毛又轻轻垂落,嗓音细弱蚊蝇,“是张总让我过来的。”
张总是徐之洲的老板,掌管着平城半数的男色生意,他深知徐之洲惹怒傅清瑜,一直想寻机会将功赎罪,这个新男人,便是他将功赎罪的机会。
傅清瑜对此事并不知情。
她直起腰坐起来。
平静又淡漠的眼神一寸寸在他身上扫过,刻骨的威压让青年笔直的背脊轻轻发颤。
终于,酷刑结束。
他听到女人清冷的嗓音,“我不喝酒,帮我倒一杯茶。”
他是照着傅清瑜的喜好刻意培训过得,茶沏得很好,茶香清幽,茶水通透莹润。
端茶的手臂很稳,紧实的肌肉在白衬衫的掩映下隐隐浮现。
傅清瑜接过茶,轻轻抿一口,对味道还算满意。
但她已经喝过更好的茶,对眼前的青年只是意兴阑珊。
她启唇,刚想说什么,门被敲响。
青年想要去开门,一道低沉的男声清楚传进来,“清瑜,在吗?”
是京颐生物ceo卫齐,这次晚宴的承办人。
也是赵孟殊的肱骨之臣。
傅清瑜神色一顿,静静望向青年,纤细漂亮的手指指了指卫生间,漫不经心说:“去卫生间。”
“好。”他很乖巧,不问为什么,立刻抬步轻轻躲进卫生间里。
傅清瑜起身去开门,卫齐站在门后,眼神无声从包厢内部扫过,见她确实没有金屋藏娇,才满面含笑,“清瑜啊,在下面找不到你,原来在这里躲清闲啊。”
傅清瑜抬手恰到好处捏了捏鬓角,露出几分倦意,“酒喝得太多,有点头疼,过来歇一歇。”
卫齐道:“那就好好在包厢里休息,一会儿结束了我再通知你。”
傅清瑜柔和笑,“怎么能一直待在包厢里呢?那不是辜负卫总的好意?我马上下去。”
卫齐笑道:“董事长和姚总他们在隔壁包厢打牌,你要是觉得下面吵,就去他们那里避一避,没谁有那么大胆子会吵到董事长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