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孟殊轻轻勾住她纤柔的腰肢,打横将她抱起来,克制住没有多看她,轻“嗯”一声,“困了就睡一觉,我会把你好好安置在病房,之后的事情病好之后再说。”
傅清瑜寒气入体,病的很重,之所以能熬着处理这么多问题,全靠一口气在支撑,现在这口气散了,病魔便来势汹汹。
一到病房,她便沉沉睡过去。
医生为她看诊,护士插上点滴,她全无反应,软软任他们动作,眼睫低垂,落在眼睑留下很深的暗影。
赵孟殊立在病床前。静静望着她。
她瘦弱苍白,如一束已经没有生息的白桔梗。
直到医生与护士轻手轻脚走出病房,直到护工走过来替傅清瑜换衣擦脸。
顿了下,他走到走廊避嫌。
他不抽烟,心底很空,缺少排遣躁郁的工具。
已是深夜,天幕漆黑,凉月如钩,星子晶亮闪烁。
他凝望天幕,平静等待,等待心底的涩痛从尖锐变成麻木,心底的沉郁却挥之不去。
这是一种比她离开他更痛苦的情绪。
如缠绵阴湿的雨,沉甸甸坠在心底。
护工走出来,声音很轻,“先生,我替太太收拾好了。”
她是临时雇佣的专门来照顾傅清瑜的护工,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赵孟殊敛眸,淡淡说:“我们不是夫妻,以后你称呼她为傅总。”
他不愿占她的便宜。
发烧的第一夜最为凶险,赵孟殊整夜没有合眼,独坐病床前守着她。
搁在枕边的手机铃声一直没有停歇。
她多敬业,即使沉沉睡着,纤细白皙的手指还是紧紧握着手机。
赵孟殊走过去,伸手轻轻拨开她柔软的手指,将吵闹不休的手机静音。
又叫来郎思文,让她来处理傅清瑜的公务。
至于向辞熙的事情,他让林亭来接替她照顾向辞熙和他母亲。
一些不必要的工作郎思文还能替自己老板拿主意,重要工作她可就处理不了了,她只好举着手机问董事长的意见。
赵孟殊一夜没睡,依旧眼神清明。
他坐在挨着病床的临窗塌上,眼睫低垂,眼神落在雪白厚重的文件上,闻言,他直接道:“不能处理的电话就挂掉,让你的老板起来处理。”
他知道傅清瑜忌讳什么,无意让自己的影响蔓延到她管辖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