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瑜自觉忽略掉她语气里微妙的恶意,含笑说:“你想上学吗?我可以资助你上学。”
护工说:“我没有那个天赋啦,不如攒一些钱做嫁妆,嫁一个好男人。”想到什么,她脸颊微微泛红,“像那位先生一样的好男人!”
傅清瑜笑了下,叫她一起来吃饭。
她亲自替她拆餐具,漫不经心问:“你喜欢他,还是喜欢他那种类型的男人?”
护工认真说:“喜欢他那种类型的,又好看又温柔,声音也好听!”她又细细说了许多赵孟殊的优点,在她心底,赵孟殊简直是十全十美的神人!
傅清瑜垂眸吃菜,没有继续问。
护工羞涩起来,“傅总,那位先生说你们并没有关系,那我可以喜欢他吗?”
傅清瑜静静看她羞红的脸颊。
她微笑,“当然可以。”
“您不吃醋吗?我以为您也喜欢他的。”
傅清瑜很温柔说:“先吃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护工摸了摸鼻尖,“好啊。”
吃完饭,傅清瑜慢吞吞收拾碗筷。
护工脚步轻快到病房门口接人,刚顿住脚步,鼻尖忽然嗅到极为清冷幽淡的香气。
一抬眸,便望见那道令她惊艳的人影,她脸红心跳,手心发汗,心脏一阵一阵潮热如同被汹涌波涛裹挟让她站立不稳。
她声若蚊蝇,丝丝透着甜意,“傅总在里面吶,要我跟她说一声吗?”
赵孟殊并没有看她,神色是漫不经心的散漫,“多谢。”
说完他抬步而入,身后跟这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她没多想,想一起跟着进去,一只手轻轻拦住她,一抬头,是一张儒雅的脸,“艾买提小姐,我有事想单独找你聊,借用您一点时间,可以吗?”
护工认出这是昨夜跟赵先生汇报工作的特助,一些念头浮上心头,更羞涩了,“好。”
傅清瑜有严格的饮食规划,晚餐一向吃得精细而稀少,饭后,她换上瑜伽服练瑜伽,刚做完拉伸运动,陡然听到细微的交谈声,傅清瑜立刻收回腿,起身走到衣帽间换衣服。
褪下瑜伽服,穿上简单的针织裙,又放下微湿的头发,她才慢悠悠回到卧室里。
赵孟殊已经在了,身旁还站着一位上了年纪的慈和女人,她看向傅清瑜,目中微微带着笑意,“傅总,我是蒋毓和。”
傅清瑜如何不认得她呢?当今杏林圣手座下唯一的女弟子,也是医术最高超的一个,多少名门大族邀她上门都不能得她一顾,没想到赵孟殊却把她请到了西疆。
赵孟殊随意坐在软榻上,漫不经心解释道:“蒋姨本来就在西疆疗养,我只是凑巧才能请到她为你调理身体,在西疆这一段时间,傅总要好好听医嘱,最起码——”他目光顿了顿,落在她依旧潮湿的长发长发上,微笑说:“最起码不要忘记洗澡之后吹头发,免得风寒加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