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韩长林喝了一口茶,“周淮康曾经是什麽级别,周公子骄纵惯了,你们斗争,不止我,圈内任何人都帮不了你。”
“长林。”
忽然,女人开口了。
韩长林一懵。
女人摘了帽子,秀发倾泻而下,“你忘了我了?”
“你”他没印象。
叶柏南不疾不徐,掏出签单,搁在桌上。
龙飞凤舞的‘韩长林’三个字,他面色一黯。
“韩先生在人间天堂1号包厢的内室,与阿梅春宵一度,又是宴请挚友,十五箱人头马,两瓶90年的罗曼康帝,豪掷了几百万,不记得了?”叶柏南笑得阴险,诡谲,“温柔乡,英雄酒,我替您回忆一番。”
旧情人登周家门
“阿梅”那一夜的荒诞卷土重来,刺激得韩长林情绪失控,“是你们坑了我,我的酒有问题!”
叶柏南笑声闷在喉咙,“什麽问题?”
“场子下药了!”
他彻底笑出声,“你怀疑酒水不干净,质检部门的报告呢?”
“5月份的酒,我去哪弄报告?”韩长林察觉上了贼船,“你设局,钓我入局,攥住把柄威胁我?”
“我强迫你与阿梅共度春宵吗,逼你红酒沐浴吗。”叶柏南摇晃着茶杯,桂花香扑鼻,他神色陶醉,“你亲笔签单,亲手脱了衣服,我唯一的罪名是行贿,韩先生的罪名可比我大。”
韩长林狠狠一扫,茶具砸了一地,“那天,梁局在包厢招呼我,大家是熟人,我自然赏他面子,放松了警惕,进去不久,几位商人恭贺我喜得孙女,挨个敬酒,毕竟是喜事,我不能不喝。后来,梁局走了,商人越来越多,我也要走,可醉得迈不动步。”
叶柏南云淡风轻,“男人醉了,睡得了女人吗。”他偏头,看向阿梅,“韩先生在你床上躺了一宿,还是折腾了一宿?”
阿梅毕恭毕敬,“韩先生老当益壮,不逊色小伙子。”
他继续问,“韩先生有什麽特征吗。”
“左屁股有一颗痦子,有严重的痔疮。”阿梅解了工服扣子,里面是包臀裙,和那夜的衣饰一模一样,“韩先生喜欢女人在上。”
叶柏南挑眉,“很激情。”
“我神志不清,你自己爬上来的!”韩长林气急,手发抖,完全没印象了。
依稀是第二天早晨,赤裸相拥而醒,他吓坏了,慌里慌张穿了衣裤,逃离包房。在走廊被叶柏南截住,客客气气问他睡得香不香,又暗示他,会守口如瓶,不影响他名誉。旋即,掏出消费单,介绍酒水和女公关的价格,他哪有心情听,大笔一挥,签了字。
5月中旬市局已经贴了封条,查封人间天堂,不过,是对外不营业了,对内,清点、搬运物品,持续到5月底。关键是,他在查封期间去消费,而且只有他签字了,梁局、富商去归去,没留下蛛丝马迹,他一人背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