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是柏南教你的吧。”梁局恨铁不成钢,狠狠扔出一支录音笔,“你自己听!”
录音笔一滚,是叶柏南和秘书的声音。
‘这款腕表是老董事长的?’
‘叶嘉良五十岁大寿,在国外订的。’叶柏南伫立在天台上,狂风呼啸。
秘书问,‘送梁局?’
‘我送,他不收;借梁姜之手,送他。’
‘梁小姐真心待您。’
‘可惜。’叶柏南感慨,‘她是她,程禧是程禧。’
梁姜面色煞白。
“他和秘书谈话,会是假话吗?”梁局叹气,“不是爸爸心肠硬,棒打鸳鸯。姜姜,他拿你当人质,没有一分情意。”
“秘书叛变他了,是吗。”
“跟着他有好下场吗?何晤晤,湖城的三刀疤他利用完,不留情面踹开,秘书怕了。姜姜,梁家也怕了。”
梁姜呆滞着。
程禧睡醒,胸口沉甸甸的。
搭了一条男人手臂。
她推搡,“你不是睡书房吗。”
周京臣刮了胡茬,喷了香水,特意打扮了,“给周太太赔罪。”
她钻出被窝,“你哪来的罪。”
“你和叶柏南的‘旧情人绯闻’,我将计就计,为了请君入瓮坑他,冤了你,我有罪。”
其实,在大是大非大局观上,程禧不是小肚鸡肠的女人。
毕竟是周家按照‘官太太’的路线培养长大的,什麽场合做戏,什麽场合忍耐,她瞧着周夫人,瞧着孙太太,心里有一杆秤。
关键,周京臣自导自演,她这几日是实打实的受气了。
“我知道,昨天在客卫门外,你听见了。”周京臣拽住她,“憋了一宿,没发作。现在闹,省得憋坏了。”
她甩开。
赤脚下床。
周京臣什麽都纵容她,唯独穿衣服管着她,“着凉。”他一把拽回,摁在床边,一腿跪,一腿蹲,替她穿袜子,“叶柏南没害过你,倒是处处护着你——”
“你觉得我不希望柏南陷入困境,丢了梁家的后台,会告密。”程禧一踢,脚趾戳了他唇,“你们斗,凭什麽泼髒我,甚至有谣言周正修不是周家血脉,是叶家的种,柏南是夺孩子,不是夺女人。”
虽然谣言是太太们传的,但周京臣没澄清,没制止,在风口浪尖搞冷战,迷惑叶柏南,程禧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踢爽了?”周京臣抿唇,眼神幽寒,“一夜没洗了。”
程禧越过他,正要出屋门,他胳膊一绕,从背后勾住她,张嘴啃下来,一边蹭她嘴唇,一边含糊不清,“什麽味道的吻。”
周京臣倏而笑,“鹹臭的。”
她回过神,撞开他,去洗手间吐。
何姨端了燕窝在门口,“小太太又吐了?马上八个月,不该孕吐了。”
“不是孕吐。”周京臣惹她,“自己的脚,自己啃,臭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