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娶了媳妇儿没出息,不监督你监督谁啊?”周夫人严肃,“少拖延时间了,禧儿该休息了。”
周京臣微微偏头,比划口型,“等我。”
程禧蹙眉,也比划,“什麽?”
“他让你等他。”周夫人开口。
周京臣一噎。
程禧想笑,不敢笑。
第二天早晨,程禧下楼去餐厅,弯腰一坐,衣服贴了胸口,她倒抽气。
周京臣用汤匙撚着碗里的云吞,心不在焉看她。
淩晨,他溜回卧室,趁程禧迷迷糊糊不反抗,帮她换了旗袍。
那件旗袍太衬她的丰腴了,尽管最后关头他克制自己停下了,但缠吻得有些狠,有些久,她埋怨火辣辣。
“禧儿,月嫂说你今天没喂奶,不舒服?”周夫人舀了一碗热乎的鸡汤。
她涨红脸,“我太困了,没醒”
周夫人松口气,“月子千万不可以生病,落病根儿的。”
程禧在桌下踹周京臣。
他面孔波澜不惊,一旁的周淮康却呵斥周夫人,“你踢我做什麽?”
“我哪踢你了?”周夫人生气,“不同意你出门,你找茬是吧。”
“你没踢?难道是禧儿踢的?”
程禧咬着舌尖,低头喝汤。
踢歪了。
叶太太一出事,周夫人敏感,连周淮康遛鸟晨跑也怀疑是去探望老相好,在二楼吵了一通,这乌龙一脚,战火重燃。
回到卧室,程禧赌气,背对周京臣。
“怪我,没轻没重。”他挨着她坐,她躲开。
婚礼
周京臣伸手,挠她痒。
她仍旧躲。
“我帮你祛肿。”他大言不惭,“口腔唾液包治百病,你如果不习惯,我先舔了棉签,再涂上去,如果习惯,不浪费棉签了——”
程禧瞪他,“我自己没唾液?”
“排异。”表情是周公子的端庄,讲话是周京臣的胡诌,“直系亲属不许输血,自己舔自己发霉。”
“你才发霉。”她恼。
他笑出声,“怪我英雄难过美人关,招架不住周太太的风情。饭吃七分饱,一旦吃个十分饱,下一顿没得吃了。”
周京臣一夸她,她消气了,“痛。”
他解了她衣扣,殷红得充血。
“打一巴掌。”他凑近,“陪你痛。”
程禧抡了一巴掌,周京臣撅起唇,一舔她掌心。
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