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韵晟父子,你父亲李韵华,包括周京臣,接连废掉,李家基业不就落在你头上吗。”
“我一个残疾,谁辅佐我?”李慕蓝冷笑,“我根本不在乎李家,我憎恶健全人,憎恶周京臣可以生儿育女,他毁了我父亲,我毁了他妻儿,才公平。”
叶柏南晃动着酒杯,“程禧和周正修,我有用处,给不了你。”他一饮而尽,“但我保证,她们母子在我手上,周京臣会非常痛苦,那种半死不活的模样,折磨他不是更爽吗。”
李慕蓝也斟了一杯酒,“成交。”
下午,周淮康接到叶太太的电话,邀他见一面。
“柏南订了明天飞云省的机票,又订了后天傍晚去缅甸的船票。”叶太太焦躁,“他命令保镖护送我。”
周淮康心髒狂跳,隐隐察觉不妙。
“钱呢?”
“在云省边境。”
“菱花,报警!上缴赃款,你无罪。”
“我有罪,柏南无罪!”叶太太崩溃,“淮康,三十三年了,咱们情分尽了柏南与你血浓于水,你无论如何保下他!”
周淮康攥着手机,犹豫如何保,如何救。
窗外,李慕蓝的保姆一闪而过,进了周夫人的厢房。
“慕蓝少爷请您过去。”
周夫人对这个侄子是有情分的,甚至对李韵华这个堂弟,也有情分,毕竟是一家人,同姓同宗。
若不是他们太贪婪,陷害排挤京臣,她不忍赶尽杀绝。
李氏血脉只剩李慕蓝了,她多多少少是重视的,因此,保姆请她,她毫不防备出门了。
“慕蓝的腿,有希望站起吗?”
“寻遍了名医,吃遍了药,没希望了。”保姆叹息。
穿梭过游廊,是李慕蓝的独栋小楼,保姆没停,往前走。
老宅的两名保镖守在西门,“大小姐,慕蓝小少爷马上去医院,找您说几句话。”
周夫人跨出西院,一辆黑色悍马泊在街口。
司机拉车门。
李慕蓝在后座,半躺半坐,苍白笑着,“姑姑。”
她上车,“昨天下雨,腿不舒服吧?”
“腿不舒服,倒无妨。”李慕蓝倏而不笑了,“心里不舒服,必须发洩了。”
下一秒,车门锁了。
司机加速,驶离长街。
“慕蓝!”周夫人诧异,“这是去哪?”
拐了个弯,靠边停,一伙保镖把李慕蓝擡下车,周夫人刚要下车,为首的保镖蛮力一推,她趴在座椅上。
“李韵宁,风光了几十年了,该还债了。”保镖态度不客气。
她脑袋轰隆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