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也不是不能沟通。
丘严看了看正在冒蒸汽的加湿器,里面的水没有下去多少,应该足够支撑到明天早上。
转了个身,丘严抱着自己的被子闭上了眼睛。
至于为什么这么放心把后背留给怪物画框,丘严是这么想的,万一他半夜睁眼,油画里的女人又转回来了呢?他不就送了吗!
这次的副本看着像是守规则的地方,只要他不违反规则就能活下去,慢慢寻找破局的关键。
巧的是,丘严最擅长的就是守规则。
连高中的时候宿舍桌子上不能放东西他都做到了,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但是,事实证明,他低估了怪物企鹅的无耻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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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干啊……”
半夜的时候,丘严被一阵难以忍受的干渴弄醒了,但他的第一反应不是睁眼,而是伸手在四周摸了摸,确保周边都没有画框之后,才把手遮在眼睛前面睁开了双眼。
画框仍旧老老实实呆在原来的地方,里面的女人也没有转过身来。
虽然这幅画看起来十分乖巧,但是丘严那种有目光如芒在背的感觉还是扎得他难受的要死。
检查加湿器,发现只剩下一个底了。
“我操。”
丘严赶紧拿去加水,注意力全在手里的水壶上,没有抬头看镜子。
如果他这个时候抬头的话,就会看见白天的镜子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幅油画,画框里面那位头发蓬乱,面目慈善的女人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丘严当然知道自己房间里的镜子已经变成了一幅油画,但是他没理。
“只是一幅画而已,只要不看她,难道她还能自己跑出来不行?”
正说着,丘严的肩膀被一只手缓缓触碰了……
画里的人笑了
从袖口抖出唐安言交给他的匕首,丘严抵住了女人的手腕。
“姐姐哎,咱们和平共处不好吗?非得弄到两半俱伤吗?这不合适吧。”
他说的是天津方言,要是放在平时一定颇有喜剧感,但现在是在漆黑的房间里,只有加湿器里的红灯亮着,背后的还是一位不能看清面相的怪物。
女人没有缩回手,丘严也没有收回刀,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丘严的大脑飞速选装,企鹅只是说不能“直视”油画里的眼睛,也就是不能直视,又没说不能看。
从床单上扯下一角,丘严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手上的匕首狠狠划过怪物的手腕,肉块掉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女人发出刺耳的尖叫,两条手臂像是无骨的面片,瞬间盘在丘严的脖子上。
窒息感就像是从头顶倾倒而下的沙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