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州今天哭了太多次,两个眼睛都肿了,脸上的眼泪虽然被擦过,这会儿干了也皴得疼。
时延让人打了水来给他擦脸:“就像你当时为我挡剑,我当时也是,满心怒火,所以当时立刻处置了伤你的人,人在巨大的情绪波动的时候,是会口不择言,行不受限的情况,我相信,文相本人并没有他说得那些意思的。”
玉州抬眼看他:“那你现在到底站在谁那边的。”
“我当然站在你这边,他那样跟你说话是他的不对,你是君后,他目无尊卑,该罚,不高兴的话,朕传旨罚他。”
玉州赶紧拉住他的袖子:“别罚他了,他现在正难过呢。”
时延亲了亲他眼睛:“还说生他的气,让你罚你又不乐意了。”
玉州搂住他的脖子:“怎么办呀,符心以后真的变不回人形了怎么办啊?”
这件事时延也确实是无能为力:“朕会派人去寻一下容叔他们,这事也急不来,或者有时间,你再去跟符心交流一下,你应该是知道怎么跟他交流的吧?”
玉州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而宫外,相府外的百姓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了相府的人出来,管家的眼泪还没干:“相爷吉人自有天相,如今已经脱离危险,劳烦各位关心了。”
相府外一阵欢声笑语,相府大门关上,管家急匆匆地从侧门出去,着急去寻城中兽医去了。
房间里文川抱着符心,他的气息不稳,想触碰又不敢,符心打起精神舔了舔他的手,随后又没什么精神地趴下。
事情已成定局,文川终于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先是让人打了热水,把符心毛上的血都擦干净:“原来你是白狐。”
符心轻轻叫了一声,只是声音很小,听起来奶声奶气的。
文川心里很复杂,摸了摸符心的头:“疼不疼?”
符心摇头,动了动爪子,趴在文川的身上,文川看了一眼他包扎得松松垮垮的腹部:“我找了兽医来,重新给你包扎。”
符心用嘴咬住纱布一端,一双眼睛湿漉漉地看着文川,又看了一眼床边散落着的茶杯,是刚刚玉州给他喝过的人参茶。
文川也看到了:“我刚刚,受的刺激太大了,过两天,我去跟玉州道歉。”
符心这才嘤了一声,又舔了舔文川,它还是虚弱,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正巧兽医也来了,文川很紧张地看着兽医给符心换了药,又问了问兽医养狐狸要注意些什么。
那兽医摸了摸胡子:“只要他的皮外伤好了就没什么事了,两日换一次药,要非说怎么养护的话,大概就是,注意荤素搭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