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叶安年皱着眉,极其厌恶的看了他一眼。
他猜到叶成河会趁机狠宰江竹一笔,但却没想到他这么敢要。
“妈的!你他娘说什么?”
叶成河气得抬手就要去抽叶安年,被江竹扣住了手腕子。
“叶伯父,谈亲事,以和为贵。”江竹面上挂着笑,捏住叶成河手腕子的手指却按压在了虎口上,越收越紧。
“嘶,啊啊啊!”
叶成河疼的惨叫起来:“妈的,快放手!”
“我可以放手,但姻亲大事,还希望伯父认真对待。”江竹温声道,手上的力道却丝毫没有松。
叶成河嚎的变了调:“认真认真,老子认真还不成?!快放开!”
江竹这才收了手,自袖中摸出一方帕子,把碰过叶成河的手用力地一点一点仔细擦拭干净。
叶成河疼的龇牙咧嘴,他左胳膊上还缠着白扎布,本就伤着,现在好了,手上也被这狗屁的小郎中捏出两个乌青的手指印子来,真他娘的晦气!
“老子说了五十两银子,这小杂种你带走!少一个子儿也不行!”
“王家彩礼十两银子,我也出十两。”江竹直言。
“你他娘想得美!”叶成河一边揉着手腕子,还在叫嚣。
“哦?”江竹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许是他眼中寒光太过骇人,叶成河下意识打了个哆嗦:“你,你想干什么?”
“我刚刚不是说了,婚姻大事,得拿出诚意来谈。”江竹笑颜温和,“叶伯父当真想好了么?”
“我……我怎么没拿诚意了?”
叶成河被他这笑脸搞得浑身发毛,往后退了一步,梗着脖子道:“就三十两,不能再少了!”
“十两。”叶安年冷声道,“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去告诉王家,说昨日是你故意搞的这一出,就为了讹他们银子。”
“你!你他娘个小杂……”
浑话没骂完,叶成河闭了嘴,因为江竹已经上前一步迈进了他的屋门,脸上虽然是带着笑的,但那眼神,骇人的很,就像是在看一只死狗。
“叶伯父,这是彩礼钱,您可千万要收好。”江竹笑。
叶成河:……
沉甸甸的一袋银锭子被塞在手上,叶成河咽了口唾沫,总觉得有点子烫手似的。
“年哥儿!”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响亮的少年音,叶安年一回头,就见一个穿着素蓝色布衫的少年正一脸兴奋的朝他招着手。
是赵里正家最小的哥儿,赵乐。
“你昨儿个没着家,我还跟小梅姐一起去找你,但那路上就剩下个空喜轿,找了半天都不见人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