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年看的有些出神,他伸手扶上碗沿儿,江竹已经端起碗轻轻在他的酒碗上碰了一下。
——叮!
两碗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叶安年似是瞬间被拉回了思绪,他端起碗,正欲送入口中,江竹却突然用拿着酒碗的手,环住了他端碗的胳膊。
然后倾身向前,将碗中的酒饮尽。
竟是跟他喝了交杯酒。
叶安年端着酒碗的手颤了颤,脸颊也“腾”地热烫起来。
喝醉
叶安年脸上一阵发烫,偏生一抬眸,就对上了江竹含笑的眼睛。
事发突然,福崽和叶小梅都看愣了,只有丁秋眼睛有疾,还不知发生了什么。
“哥哥,快喝呀。”
僵持中,福崽稚嫩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叶安年握着酒碗的手紧了紧,正犹豫间,江竹说道:“没关系,我只是忽然想起,成亲那日我们好像未饮交杯酒,且今日正好有酒,一时兴起而已。”
他说完,便要撤手,叶安年却突然俯身下去,勾着他的手,把碗中的酒喝了。
他饮了一口,没有停,就被江竹握住了手腕。
“点到就行,不用喝完。”
叶安年依言放下了碗。
不知是酒劲还是天气,这一口酒下肚,他感觉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桌上,叶小梅在细心的给丁秋布菜,福崽一边扒着饭,一边夹了小虾偷偷丢给桌子底下的铜钱。
铜钱摇着尾巴,在福崽脚边讨巧卖乖。
梅子酒甜甜的,带着梅子香和酒的清冽,而爆炒河虾刚好下酒。
叶安年吃着河虾,举杯时,江竹便与他同饮。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月亮爬上夜空。
夏夜宁静,忽有山风敲门,门开风入,送进一阵清凉。
吃过夕食,叶小梅收拾起碗筷,叶安年起身帮忙,却忽觉一阵晕眩袭上。
他撑着桌子缓了片刻,一只手便从旁边探了过来,抚上了他的额头。
“醉了?”江竹温声道。
叶安年摇了摇头,晚间他只饮了一碗而已,其余都是江竹喝的。
“我来就行。”叶小梅欠身拿过了他手里的碗,“左右就这么些碗碟,我一会儿就洗完了。”
“我没事,”叶安年感觉缓过一些,便去取了抹布来擦桌子,“这里我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