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崽和陈玲玲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都很期待叶安年快点捏泥叫叫,奈何捏泥的土还没准备好,两人都有点失落,直等着明日泥和好了,看叶安年捏泥叫叫。
转眼已是半下午,杨池看看日头也差不多该回去了,给了叶安年拨浪鼓的钱,就带着陈怀书和陈玲玲走了。
这乡里乡亲的,叶安年也没有多要,只说给十五文就行,杨池却觉得少了。
小拨浪鼓可是叶安年一点一点亲手做的,鼓面都没用油纸和牛皮纸,用的也是打磨好的竹节面,嵌进去的,结实的很。
边边角角也都打磨的十分精细,更别说鼓面两面都画了图案,一面是小姑娘陈玲玲的半身像,另一面是陈玲玲的属相,一只胖乎乎的小老虎。
这做工,这心思,杨池觉得十五文可太少了,好说歹说给了二十五文,这才抱着玲玲,领着陈怀书走了。
送走这父女三人,叶安年又继续做他的拨浪鼓,江竹则回了他的药庐忙碌。
这几天因着跟叶安年去镇上摆摊,还有叶小梅的事,江竹几乎都没怎么出诊了,也好在最近村里没啥生病的人。
不过药架上的一些常用的药材也见了底,又该上山去采药了。
这日,叶安年一直忙碌到深夜,吃了夕食之后,还占了江竹一半的桌子研究那个贵公子定的燕几图(七巧板)。
直到江竹熬好了药催他来喝,他才放下手里的活计。
药汁一如既往苦的人皱眉,叶安年因着心思全在那燕几图上,一口闷下愣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江竹见他专注的样子,随手从旁边的点心碟子里捏了块枣泥酥,塞进他嘴里。
“唔……”
口中乍一泛开甜味,叶安年才回过神来。
他一抬头,江竹正看着他。
“怎么了?”他问道。
“该歇息了。”江竹笑笑,指了指外面挂在天上的月亮,“快四更天了。”
叶安年这才后知后觉,竟然已经这么晚了。
“好吧,这就睡。”他整理了一下桌面,把做好的东西码放整齐。
江竹看着几乎占了他大半张桌子的小拨浪鼓和一张燕几图,朝叶安年挑了挑眉:“今天做的不少啊。”
“五个小拨浪鼓,还有这一个燕几图。”叶安年道,“不过都还没画花样,明日再说了。”
两人收拾洗漱完后,就回了屋。
江竹见叶安年一双手都磨红了,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应了那贵公子的订单。
二十个燕几图,十个鲁班锁呢,叶安年都做完了,这手得肯定得磨起泡。
“以后,别接订单了吧?”江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