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了罪魁祸首,毁了妖魔两界的结界,引来战乱。
天帝冷笑一声:“你还真是随了你娘,一个德性。”
“罪臣梓玄,前来请罪,还请天帝剔臣神骨剥去神髓,臣愿永不入神界。”
“呵呵,好一个永不入神界。来人,将其带去祭神台。”
梓玄累了,这么久以来,他一直在妖魔界厮杀,早已筋疲力竭,他撑了太久了。
梓玄悲痛欲绝,他自幼在天帝身旁长大,他从不知天帝竟是这般为人,为了自己的私利,以天下为棋局,所有人的性命在天帝眼中不过是蝼蚁,他是尘澜亦是,什么太子殿下,不过只是一个傀儡。
“梓玄,若你肯收复妖魔两界,为父会免去你的惩罚,你依旧是神界太子。”
“这太子不做也罢。”
那日梓玄经历酷刑后,被关押在神界的天牢。
他一度想要就这般死去,可他还有一些事未做,他要再见一面尘澜。
“你说太子殿下是不是被夺魂了,往常视天帝之言为命,如今怎么与天帝闹到了这个地步。”
“怎么说也是天帝的儿子,罪不至死。”
“天帝总共五个儿子,就算失去一个怕也不会痛心疾首。”
“可还不是太子殿下最受宠,当年刚刚飞升成神立马追封太子,如今都剔了神骨剥了神髓尚未废除太子之位,可见天帝对其无比偏爱。”
“想来也不是,若真如此宠爱,太子殿下能住在那么偏的寝宫,还不如一个小官的寝宫大,剔神骨剥神髓就是再无成神的可能。”
北逸的魂魄飘在一侧,他不解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和师尊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纠葛。
梓玄和尘澜万年前又因何会那般结果。
北逸的心扯着疼,脑海中总是闪出一些模糊的画面,关于天界,关于梓玄与尘澜。
鲜衣怒马,此间少年,是何等的风光。
可画面一转,便是二人互相残杀之际,梓玄握着匕首,自戕在了尘澜怀中。
“不,不,不!!!”
“阿玄,不要,不要,不要~”尘澜捂着梓玄脖子上的伤口,鲜血汩汩而流,像一条小溪。
“我们,我们”梓玄口中的血一直往外溢,他囫囵不清道,“还是无法,无法相守,就,就到此为止。”
尘澜捂着他的脖颈,他慌乱无措,努力施法也止不住那喷涌而出的血:“不,不要离开,我错了,不要离开,我听话,我听话的,我很好哄的,我错了,不要,不要,不要!”
他哭得声嘶力竭,神力释放得干净,却还是挽回不了梓玄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