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也不必过于担忧,师尊飞鸽传书,说他在外游历,让我们不要再寻他下落,本想去湖山镇寻你和你说一声,不料在此处遇到了你。”
北逸失落无比,师尊怎么就气成这样子了。
夜里,北逸随着慕远回了望崖巅,习青抱着那只二狗。
北逸看到二狗气不打一处来:“从哪捡来的?”
“在湖山镇的山下,北逸啊北逸,师尊跑喽。”
北逸气哄哄得坐在一旁:“都是因为你怀里这只狗。”
“你难道还不知师尊为何生气?”
北逸不解。
“你说你也真是,上次我见到师尊时便发现他一身的伤痕。”
习青又道:“两个人在一起也不能天天都只做那种事。”
北逸:“哪有你说的这么……我和师尊也会偶尔出去游玩。”
“你也不必过于忧心,师尊出门散散心,过两日就回来了。”习青转移话题,他不想与北逸过多讨论那种事。
北逸:“主要是,因为一只狗着实不至于离家出走啊,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做了多大的错事,为何要离家出走。”
“节制点吧,一般人可是受不了你这么折腾的。”
北逸脸都黑了。
“这二狗呢,是师尊托付我的,我先替师尊养着。”
“你老实告诉我,师尊他到底去哪了?”
“师尊没有说,只说和你的大婚正常举行,届时他会回来。”
北逸当晚住在了白水宫,便睡在师尊的寝居。
夜里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明明都经历过生死,为何因为床事还能气到离家出走。
北逸懊恼地躺下又坐起来,躺下又坐起来。
彻底睡不着后他点燃烛火,坐在一旁,看着屋内的摆设。
思绪一下被拉回从前。
从前十六七岁的时候,师尊总是冷漠至极,对谁都很疏离。
北逸看到那里的柜子,他走近,慢慢打开。柜子里装的一封信,信中的内容令北逸大惊失色。
师尊是寒将军府的嫡公子,因年幼时战乱,他的父母纷纷在战场身亡,而伺候将军夫人的婢女连夜抱着年幼的公子逃命。
而寒梓瑜便是在逃亡之路被捡到了望崖巅。
信中不仅描述了寒梓瑜的身世,还恳切地要求他回家继承家业,并完成亲事。
北逸的心直接碎掉。
师尊,他断不会是那种人,他现在到底要不要去找师尊,他找到了师尊又能做什么,要师尊陷入两难之地吗?
他放下手中的信,他相信师尊,他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相信师尊。
翌日一早,习青推开房门:“北逸。”
他一推门,看到憔悴的北逸,心有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