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这弘暠子既有邪道之名,行事作风就不会像个正道中人,既已将自己破了身子,之后必是日日求欢,直到将自己玩厌为止。
若自己道声疼,接下来弘暠子只怕会常常用春药来对付自己,先不说无论何种春药,若是常用必然伤身;光想到在春药煎熬之下浪得浑然忘我,完全无法抗拒地任那蜂拥而上将神智矜持全然淹没的快乐滋味,迫得脑中一片空白,只剩喜悦存在的恐怖,剑雨姬便不敢说出半个痛字,这道人可不像会怜香惜玉的人呢!
“这样啊……”
似是看穿了剑雨姬坚持背后的念头,弘暠子淡淡一笑,伸手扶起剑雨姬一丝不挂的嫩滑娇躯。
神智一复,失身高潮的羞耻之意便消,剑雨姬不只浑身发软,无力抵抗他的手,更觉得肌肤上头一股股奇异诡谲的异感传来,不只是香汗滑过和逐渐风干的滋味难忍,甚至连遮身的衣裳难免和肌肤接触,都有一种难受的感觉;没想到一场激情下来,那春药药力已泄,连同自己的体力也消耗得干干净净,可“不胜簪”的药效却仍缠绵体内,显然扎了窝不想走了。
“那我们就走吧!道爷带乖乖的美姬儿进观里去,小观虽是简陋,做为一时居所倒也当得……”
强忍着痛楚,给弘暠子扶起站立,幽谷当中痛楚难当,尤其那精液的火热滋味未去,感觉愈发强烈,加上弘暠子半扶半抱的手表面规矩,可掌心轻贴香肌,一股股充满性欲意味的热力贴身传入体内,剑雨姬心中不由暗懔:弘暠子果然邪得紧,这“不胜簪”药力如此缠绵难去,分明是要她这段日子别想穿上衣裳,只能裸裎相对,自是为了让此人更好对自己尽情挑逗奸淫。
而且此道的邪心恐怕还不只此,虽只春风一度,但尝过了滋味,剑雨姬却不由猜想,若这样下去,在公羊猛伏诛之前,自己也不知要和这邪道人在床上好上几十回;弘暠子手段惊人,连这般羞人的地方,在自己蓬门初开的情况下,都能让自己浑然忘我、不知羞耻地投入床第之欢,这方面的功夫只怕比武功还要高明些。
若他不想放过自己,在这段日子里将云雨之间那纯粹肉欲的欢快深印在自己心中,便是公羊猛之事解决,自己恐怕也难以恢复日常生活;若因这段日子的荒淫以致于食髓知味,真正被他所征服,再也离不开这弘暠子,可该要怎么办才好?
不去想日后,光想到体内“不胜簪”药力犹自缠绵不去,自己怕是一段时间别想正常着衣,剑雨姬已忍不住惊慌。
这样的自己可不能进印心谷,若看到连衣裳都没法好好穿的自己,只怕在对决公羊猛之前,明芷道姑和弘暠子就要好生打上一场,更别说要联手对付公羊猛及其从人。
突地想到一事与前面的念头不同,此事已是燃眉之急。
印心谷所在虽是隐密,但公羊猛来的突然,没人知道他是否打探了印心谷的真正位置,若自己还在此处任由弘暠子为所欲为的当儿,公羊猛已杀上了印心谷,在自己的援军未到之前采各个击破之策,要报仇可就更难了些。
剑雨姬千思万想早点回印心谷去,偏又知现下的自己绝见不得人,那心中的慌乱真是难以言喻。
“道……道爷……”
本还想勉力忍着体内“不胜簪”药力的侵袭将那衣裳穿起,可光看上头淫迹斑斑、落红点点,无论如何都难以穿着,虽知这多半是弘暠子用来摧残自己身为侠女的矜持,逼迫自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羞耻难当地任他赤裸搂抱行走的主意,但现下的剑雨姬可顾不了这么多了。
她偎在弘暠子怀中,在他的半扶半抱下慢慢走出亭外。
此处虽阴凉,可她的身子却有种火热正在蕴酿,冰肌雪肤土头愈来愈是烧烫,连问出口的声音都愈来愈细弱娇柔,体内撕裂般的痛楚和快乐的余威混着,正提醒她才刚经历过多美妙的事儿,“不胜簪的药力……要到何时方解?”
出来的身子,弘暠子倒没有昂首阔步;现在的剑雨姬可受不了这样大步走呢!
“这不胜簪药效不强,但药力向来持续得久,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是化不掉的……不过要让这药力提早消化掉的法子,倒也不是没有……”
“什……什么法子……”
见弘暠子一脸诡笑,剑雨姬心中打鼓,但兹事体大,不问清楚可不行。
“在床上多爱个几次,可以舒缓疼痛,同时也能催化体内药力。美姬儿愈是放轻松,愈是投入舒服,这药力呢是散得愈快……”
听弘暠子说的颇是得意,剑雨姬脸儿愈红,行步之间幽谷里头那混着诡异感觉的痛楚愈发强烈。
她倒不是不信弘暠子所言,在武林中打滚,难保身无伤,虽没有到“三折肱而成良医”的地步,但对一般药性剑雨姬倒也了解。
无论什么药物,入体后愈是活动,药力发散愈快,因此若是中了毒,最重要的就是停在当地不可妄动,以免药力散发游走全身,毒发便难救治。
其实春药也是同理,只是春药药性比一般毒药不同,愈是动得激烈,药性愈是游遍全身,熬得春心荡漾、无可自拔,但云雨之后也愈难存体内为害;最怕就是春药没能散开,若以内力强逼或是用清泄之剂迫出体外,却没能驱除干净,残存药性留在体内,虽是微弱不会伤体,但长久刺激之下,身体的感觉也会愈发敏感,犹如小火慢炖,长久必定为祸,可不像一般毒药,若能强行逼出体外,只要残余剂量不足伤体,日久便会被身体自然排除,多半不至为害。
只是听他话意,若自己想早点摆脱这“不胜簪”的药性,好生着衣回到印心谷待敌,多半得和这弘暠子多行几回鱼水之欢;虽说下体仍是疼痛,但却掩不住方才那缠绵火热的滋味,剑雨姬可真不知道,若自己真的任这弘暠子予取予求,给这般诡异奇妙高潮洗礼数回,事后自己可能不能下得了决心离开这弘暠子。
男女之事愈是投入愈是缠绵,愈容易享受其中快感,逐渐无法自拔,这种事剑雨姬还是晓得的;本来剑雨姬也曾设想,若逼不得已自己献出处子之身,事后需与弘暠子约定不可声张,说不定可掩盖此事,但现在看来,要将这事藏着掖着可没想像中简单呢!
“道……道长……雨姬有一事相求……”
咬了咬银牙,强忍着股间的痛楚,只觉眼角一阵热滑,光只是泪水滑下的刺激便如此难耐,剑雨姬下定了决心;心中对公羊猛恨意愈炽,若非此獠自己何须如此牺牲?
“请道长多……多疼爱雨姬几次……别管雨姬身子受不受得住……雨姬想……想早些压下这“不胜簪”的药力……回到印心谷去……免得……免得给公羊猛那厮各个击破,反为不美……”
“这样啊……”
弘暠子噘了噘嘴,啧了两声,似乎颇有点儿不满,连走路的动作都有些缓了,半晌才恢复了原有的速度,“真麻烦……道爷本还想在这儿多爱美姬儿一个月,等你习惯了再下山的……既是美姬儿的愿望,道爷也只好听了,美姬儿先和道爷回观里,让道爷好好疼个美姬儿三天三夜,等美姬儿可以好好走路了,再去印心谷,途中雇辆大车,道爷在车厢里头好生疼爱美姬儿,保证到了印心谷的时候,美姬儿可以衣裳整齐地去见你的明芷前辈,这样可好?”
“这……这个……”
没想到弘暠子竟提出这等主意,剑雨姬不由娇羞莫名。
虽说破瓜之痛难耐,在这儿待个两三天势在必行,可光想到要在人来人往的大道上头,躲在车厢里任这弘暠子动手动脚,行那男女之事,不小心还会给路上行人听到,更别说车夫,此种事儿恐怕连魔教妖姬都要羞怯地做不出来,更遑论初尝滋味的自己?
但想到要早日回到印心谷,不给公羊猛可乘之机,弘暠子这法子也算是最好的主意了,剑雨姬考虑之间,光想到那后果肌肤便滚烫起来,却是无论如何也难拒绝,不得不点头答应,“道长的主意是最好的了……雨姬遵……从便是……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