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在下作了一首以情为题的词,请王爷赐教。”一个儒生站起身,举手投足间皆是志得意满之色。在他看来,李兆此前所作诗词都是豪迈狂放的风格,他另辟蹊径,以情为题,必然会让李兆手足无措。“掸却风花,念雪月无常,只道物是人非”不得不说这个儒生确实有几分本事,这首词亦是引得在场不少女眷纷纷露出花痴脸。一首词作罢,李兆依旧盘腿坐在地上,接着伸手在地上拍了一下。“情?”“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三句既出,全场霎那间鸦雀无声,仅此三句就足矣碾压那儒生的一整首如果说那儒生所言之情是男女之爱,是故作凄凉的恨别离,那李兆这首词才是真正矢志不渝的情。待李兆念完全篇,那儒生已经是垂头丧气,没想到竟然输得如此彻底。这是纯粹的碾压,根本不需要翰林院的名士大儒评判,输赢就已经显而易见了。“是我输了”台下的女子纷纷看向李兆,这首感怀爱人的诗词让这些女子向往不已,再配合上李兆俊俏的容颜,这些女人皆是将自己yy成李兆诗词中那个女主角一个女子捂着额头,脸色通红的朝李兆喊道:“武阳王,你等我离婚!”席间又同时站起来三个读书人。“在下这首以千军万马为题!”“在下以仕途为题!”“在下以酒为题!”三人分别颂出所作之诗词,三人同时朝李兆拱手。“王爷,请赐教!”李兆站起身,一只手摇着折扇,一只手提着酒坛子,脸上露出轻狂的笑容。“哈哈哈哈!我欲斗酒诗百篇,好!”李兆仰起脖子,酒坛中的液体从空中倾泻而出,李兆大口狂饮。“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千军万马?谁能比岳飞更明白千军万马,比杀气?孤篇压住南宋,谁人能及?李兆迈着缓慢的步伐,身上豪迈之气转为淡然的落寞之色,眼光萧条的看向远方。“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比惨?比山河破碎?谁人能比得过茅屋破陋的少陵野老?此时的李兆在众人的眼中,已然不似此间凡人,还从未见过如此作诗词之人,居然当真可以随口便来。这每一句都堪称绝唱的诗词竟然就像是随手而为,简直让人无法想象。一个翰林院的大儒脸颊颤抖,双手死死的捏住椅子,艰难的开口道:“大唐武阳王难道是仙人?”李兆挥起衣袖,目光如炬的看向那以酒为题的儒生,那儒生当即被李兆的气势吓得后退了两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此时的高台上宛如出现了无边的景象,九天之水倒流,波澜壮阔,高山仰止!“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李兆将手伸进酒坛之中,挖出一捧酒洒向空中。“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太白邀酒,诗仙对饮,世间之酒,还有比这更尽兴的?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四首旷世之诗词,直接斗败四人,而且是毫无悬念的碾压之姿。剩下的九十六个人皆是不复一开始的得意之色,纷纷露出苦涩的神情。这武阳王还是人吗?现在他们只能祈祷李兆露出破绽,哪怕是一首诗词的破绽也好李兆此时越发的尽兴,高声道:“下一个!”李兆借着酒意,脑海里已经出现无数上一世所铭记的诗词,模糊之中仿佛看见无数古人的身影。或是白衣飘飘洒脱不羁,或是鲜衣怒马纵歌天下,或是薄衾寒衣满目萧条那一个个皆是照耀华夏历史的人物,一首诗便是王朝兴盛,一首词便是国破山河,一句看透人生之艰难,一句道尽万古之情肠高台的一侧,翰林院的一帮的修撰官员早已经按捺不住,皆是提笔在记录李兆所作之诗词。今日注定是让李兆名满天下的一场盛会“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苏轼所言之月,何人能及,千古寂寥皆如是“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辛弃疾所言之报国无门,铁戈寒衣,不尽如人意“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陈子昂之豪迈,开诗词之先河,古人来者皆是天地之一粟兴庆宫中不断传出李兆高亢或是低沉的声音,似乎此时此刻,这诺大的兴庆宫中只余下他一人。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那些一开始还揶揄嘲讽李兆的人,眼下也为之叹服,认真的听着李兆念诵出一句接一句的诗词,生怕遗漏了一句。不知不觉间,台上的一百人早已经全部黯然退场,李兆已然是作够了一百首诗篇。华夏千古的人物全部站在李兆的身后,又岂是这一百个人可以比拟的毫无例外,这一百首都将这一百人全部斗败,这些儒生都是眼高于顶之人,但他们却输的心服口服。如果在这个时候还敢厚着脸皮不认输,那才是真正的侮辱。而在他们看来,输给李兆算输吗?这已经不是凡人了,这是仙人!谁能赢得了仙人?众人本以为李兆会停下来,毕竟这场文会他已经是不用言说的胜者。但李兆却没有丝毫的停滞,眼中再无旁人,迈着缓慢的步子,踱步在高台之上,口中不断的高歌着一首又一首经典。完颜宗真此时脸上的神情已经变成了猪肝色,眼前这一幕他如何能预料得到。就算是当世的名士大儒,谁人能做到李兆这种程度,这已经不是用妖孽就可以形容的了。完颜宗真准备的那几十人皆是极擅长诗词的儒生,但这些人在李兆的面前,那简直就像是不识字的文盲。半个时辰过去,李兆这才停下步伐,脸上露出些许笑意,转头向台下的一名翰林院修撰问道。“几首了?”这名修撰一边用袖子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回道:“王爷,已经三百多首了”这些记录诗词的修撰,一个两个皆是手腕酸痛,所抄录的诗词早已摆满了桌案。李兆将酒坛子放在地上,摇晃着折扇,一步一步往高台下走去。嘴里嘀咕道:“不尽兴下次再送你们三百首”这句话被不少人听见,皆是露出目瞪口呆的神情众人都以为李兆已经将这辈子的诗词都写完了,没想到他还不尽兴?还能再作三百首?虽然李兆这句话有装杯的成分在,但是却无一人敢出言质疑。这波,确实被他给装到了李兆看到还趴在地上的尹荃,不禁摇摇头,暗道,这家伙居然还搁这儿装死?“地上凉,回去睡”尹荃睁开眼睛,抬头看了李兆一眼:“得嘞。”接着一个鲤鱼打挺便是跳起来。“”帷帐中,吕扶摇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毕竟这个人是自己的亲儿子,吕扶摇自然是骄傲。“皇帝觉得,此番文会,谁胜出了?”完颜宗真有气无力的咧嘴苦笑。“李兆此人当不似凡人”:()屯兵百万!什么!朕不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