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心,宝珠!”
“小姐回来了。”
沈兰棠用手扇着风:“快快快,给我备热水沐浴。”
“是,小姐。”
热水是现有的,几个下人熟练地动作起来,不多时,沈兰棠就浸入了浴桶里,浑身汗腻被清爽舒适的热水一洗涤,她舒服地叹了口气。
这古代就是这点好,作为“主子”,啥事都有人给你办好,就说刚才,从进门到沐浴,她只动了动嘴皮子就在凳子上坐着等享受劳动果实了,水果茶水都是有人端上来的,就差给她塞进嘴里了,在古代这么多年,她那上辈子生长在红旗下的大脑都快被腐朽的封建主义侵蚀了。
洗完了澡,沈兰棠内心果然舒适许多,只是理智清醒了,身体却昏昏欲睡,趁着时间还早,沈兰棠打算小寐一会。
“兰心,我明天要回一趟家,你帮我准备回家的礼物。”
“是,小姐。”
兰心下去后,沈兰棠就脱衣上了床,这是一张由竹子做的小床,每逢早上和傍晚都由清水擦拭一遍,是以睡觉时冰冰凉凉,尤为舒适,是沈兰棠贴心爱床。
平日里她躺下不久就能入睡,但今日不知为何,胸口有如小猫挠爪,心思浮动,入不了眠。
她辗转反侧了一刻多钟,叫来宝珠。
“宝珠,像小时候一样,唱歌给我听。”
“好嘞小姐。”
宝珠上了床,让沈兰棠依偎在她腿边,一边拿着扇子扇,一边轻轻哼歌。
“巴女骑牛唱竹枝,藕丝菱叶傍江时。”
“。。。。。。”
在宝珠强而有力的催眠歌声中,沈兰棠终于慢慢入睡。
她这一觉就睡到下午日落之后,起来吃了个饭,看了会书,就歇息了。
第二日一早,她动身往家里去。
距离上回回家已经半月有余,算算也重新到了能成为“宝贝”的时候,果不其然,她一进家门,她母亲就围住她,满面呵护笑容恨不得把她重新塞回襁褓。
“怎么每次回来都带东西,你也不怕婆家怪罪。”
来了来了,已婚妇女母亲必备话题。
沈兰棠又无辜又倔强地说:“这都是我花自己钱买的,花自己钱也要小心啊?”
“你这孩子,怎么说不听呢,哪怕你自己的钱要花也私下里花,别弄得大手大脚的,让人看了还觉得你不是一个持家的呢。”
沈兰棠心说我会赚钱要什么持家,再说了,人定国公府还没败落呢,这点小钱人不在乎。
不过这些话,沈兰棠没说出口,反正跟妈妈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她又不是不懂道理,就是永远觉得你是小孩子怕你吃亏而已。
下人在搬礼物进去,两母女进了屋,沈母道:
“你来的正好,我正有件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啊?”
沈母还没说脸上就先堆满了笑容,跟一朵朵牡丹盛开似的,怎么都塞不下去。
她上回这个表情,还是天公开了眼让她家宝贝女儿被谢府看中的时候,不过那会儿是先喜后泣,这会儿可没有要哭的样子。
沈兰棠愈发好奇,问:“到底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