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许以后:
“你派了人暗中保护我?那之前我跟你说的事……”
谢瑾:“……”
谢瑾他沉默了。
——
沈兰棠和谢瑾这一夜睡得还算安稳,第二日,两人用过早饭,打算去找赵夫人问刘乡绅的事。
二人到院子时,赵夫人正在和她的两个孩子吃饭。赵夫人这些天每日过得心惊胆战,宛若乘坐过山车,心跳速率就没下过120,昨天还算是了了一小段事情,她难得松口气,在院子里陪孩子吃饭。
沈兰棠看着几日里容色眼见着疲倦的赵夫人,就算是现在温馨一刻,她眼底也带着淡淡的忧愁。
“怎么了,不进去么?”
沈兰棠叹了口气。
“算了,让她休息一日吧,估计等那个人来了,她又要过上每日吃不下饭的生活了。”
“也好。”谢瑾道。
毕竟在对抗县令和赵家的整个事件中,这位赵夫人也的确是……无关大局,她更像是个象征。
“啊,苏妈妈。”
正好苏妈妈走过,沈兰棠叫住苏妈妈道:
“苏妈妈,我有个事想问你。”
“夫人请说。”
沈兰棠和谢瑾对视一眼,开口道:“我此前偶尔在饭店听人说起过有位姓刘的乡绅老爷和知州林大人有往来,我心中好奇,苏妈妈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哦,这个事啊。”苏妈妈道:“这得是县城老人才知道这个事。林知州从前也在本地放过县令,刘老爷从前有个儿子,为了救林知州的儿子没了,这事当时大家都知道,那之后林知州就把刘老爷的孩子视作自己孩子,逢年过节偶尔还会往来呢。”
“原来如此。”
刘家儿子为了救林知州的儿子死了,有这层关系在,那就怪不得了。
“夫人还要问别的事么?”
“没了。”
苏妈妈走进院子,沈兰棠看着坐在院中,正安逸地哄两个孩子吃饭的赵夫人,忽然道:
“你说,那日你去县衙报官,遇见了赵夫人,是她的幸运还是不幸?”
谢瑾慢悠悠道:“是她的幸运,同时也是四个人的幸运。”
如果赵夫人没遇见他和她,可能会持续被掌柜的欺负;如果他们没遇到赵夫人,说不定会大打出手然后伤上加伤;至于张县令,如果那时候赵夫人没出现,他可能当时就乌纱帽不保,他还多了几日嚣张安稳的日子。
最后林知州,若不是赵夫人的出现,事情的发展,他将永远牵扯不进这件事里,这何尝不是,他的命。
想通这一点,沈兰棠和谢瑾相视一笑。
青州距仓安县只有八十多公里,骑马一日可来回,张县令若是真心想请林公子过来,估计不日就会抵达仓安县,毕竟时间拖得越久,赵家人损失越大,连带着张县令的脸面也过不去。
自大促销事件后,赵氏布行的店铺都关了门,只有两家茶铺和饭店还在营业,沈兰棠正在店里计算损失,一个下人匆匆跑进:
“夫人夫人不好了,有人在饭店闹事,把桌椅都砸了,还将客人都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