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晚些时候再问。”
谢姝恼了,别过脸去。
她却是不知道自己这般似嗔似恼的样子最是动人,眉目越发如画,在嗔恼之间徐徐展开,然后美不胜收。
萧翎喉结不自觉滚动一下,生忍着内心的躁动。
一旁的叶氏都看不下去了,暗道这位世子爷果然是对娇娇有意,只是这大庭广众之下的竟是一点也不收敛,那眼神都恨不得把娇娇给吃了。饶是她已经是这个年纪,还是臊得面红耳赤,连心都在发烫。
“世子爷,您……您是不是还有什么要问的?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萧翎这才将目光从谢姝脸上移开,示意他们跟自己走。
谢姝低头走路,突然听到他低声问:“何为发什么浪?”
“……”
……
一行人刚到清风院不久,谢十道和姜瑜也被带来。苏家人指证他们纵火行凶,还编排出了所谓的人证,熙和郡主又以势压人,是以他们一家直接被下了大牢。
清风院的牢房分两种,一为天字牢,用来羁押案子的嫌疑犯人。二为地字牢,关的都是已经定罪的犯人。
天字牢虽为牢房,但与阴暗湿腐的地字牢有着很大的区别,干净干燥不说,牢房里还有简单的家具,比如木板床与四方桌长凳等物。
男女各关一间,还是斜对面。
“是我,是我连累了你……不是我逞那口舌之快,开罪了那苏夫人,他们也不会泼这样的脏水……”叶兰一脸灰败,自责不已。
“姐,不关你的事,是我们早就得罪了他们。”叶氏宽慰着,把之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这是他们惯用的伎俩,凡事都喜欢栽赃陷害别人。先前秀哥儿就差点被他们冤枉了,好在有萧世子。这次他们又想冤枉我们,相信萧世子一定会为我们查明真相的。”
斜对面牢房里的谢十道闻言,也道:“天理昭昭,清者自清。萧大人自入清风院以来,断悬案无数,连圣上都对其赞不绝口。有他为我们主持公道,相信很快就会还我们清白。”
叶兰在他们夫妇二人的共同安慰下,脸色总算好了一些。
但同进所有人都产生了一个疑问,苏家走火死了人,所以应该不是为了故意栽赃别人而自己放的火。
那这场火到底是谁放的呢?
姜瑜隐晦地朝谢姝看过来,谢姝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不多时,有牢头过来送水送点心。
谢则美年纪小,只知道家里出了事,全家人被下到了牢里,但是他左看右看,觉得这牢里好像也没有那么差,还有吃的喝的。
他问谢则秀,“大哥,我们真的在坐牢吗?”
谢则秀也纳闷,因为牢头的态度实在是太过谄媚,让他也有种他们不是来坐牢,而是来做客的错觉。
他已经知事,猜到应是上头有人照应之故,遂迟疑地问自己的父亲,“爹,您在清风院可有相熟之人?”
谢十道拧了拧眉头,长子以后是要出仕的,这些事情自不会隐瞒,道:“无。应是萧世子的缘故。”
谢则秀闻言,“哦”了一声,暗道与自己想的一样。
镇南王府抬举他们家,前些日子还接了二姐过去小住,近日来又他们家频频照顾,只因他们家与太妃娘娘是同宗。
但仅是这样吗?
等到牢头送饭菜过来,看到那些比他们平日里吃的不知好多少的菜色,所有人再次对他们被人照应的事有了更清楚的认识。
唯有谢则美小朋友不明就里,竟然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