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善痛得一时说不出话,只捂着伤口,恶狠狠瞪着他。
颜言昭一脚将他踹倒,骂了一句:“本府念你这些年一直追随左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才想揭过此事不提,竟不知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不仅不感念还敢陷害本府!来人,把他拖进死牢!”
卫兵一拥而上,拿着荆条将许善死死捆住。
解云琅情急道:“颜大人!此案还未定论”
颜言昭对他摆手道:“本府明白,他暂时不会死,本府会好好审问他,直到他说出宝船下落为止。”
解云琅无话可说,他和秦羽眼睁睁看着许善被人带走,血顺着衣摆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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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言昭抓到了内鬼,大喜过望,吩咐底下人准备宴席,他要好好与秦、解二人庆功。
秦羽和解云琅拒绝不了,只得托辞回去更衣休整,晚些便到。
回屋之后,秦羽越想越觉得不对。
颜言昭的反应比许善更为奇怪。
即便他得知是许善背叛自己而发怒,又为何不在许善承认的时候现身,偏偏在自己说话时出现,并且他动手时似乎有意将自己也划入了攻击范围。
从他先前对自己的态度来看,仿佛就是两个人。
秦羽有些坐立难安。
他直觉自己此刻应该去找解云琅商议。
恰在此时,方吉端着一盘伤药路过屋前,秦羽觉得奇怪,开口叫住了他:“聪明哥。”
“何人叫我?”方吉毫不犹豫回头,见屋内坐着秦羽,对方正唤自己进去。
“你有何事啊?”方吉脚步一拐走了进去,只见秦羽疑惑的目光在他手里扫了一遍,问道:“这些药是你家大人用的?”
方吉点点头,语气怪罪道:“你倒好意思问,若不是你动的手,大人好好的脸怎么会隔三差五挂青,多影响大人的风度!”
秦羽眨了眨眼,道:“若是化瘀的药,也用不着这么多。”
“你管呢,一个凶手话还这么多”方吉白了他一眼,委委屈屈地就要走,秦羽却开口:“你认得这些药么?”
方吉停住脚步,端起盘子扫了一眼,故作镇定道:“我当然知道了!这还用你问?”
说实话,这些药都是解云琅给他单子叫他买的,具体什么功效他也不清楚,但他看秦羽不顺眼,自然不会承认自己不会。
此举正中秦羽下怀,只见他感慨地点点头:“不愧是聪明哥,这么多瓶瓶罐罐也能分清,我家二壮就不一样了,叫他去挑些安神的香,这么久都不曾回来,估计是犯了难了。”
方吉闻言一乐:“买个安神香而已,这么简单都不会,要不说傻大个呢!”
秦羽赞同道:“是啊,我等得着急,若不然聪明哥你去帮帮他,好叫他快些回来。”
“我?”方吉看了眼手里的药瓶:“可是我得给大人送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