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不说话,他也不说,就这么干坐着看谁先忍不住。
最终,还是解云琅试探地勾了勾秦羽的袖子:“衣服确实长了一些,不然我待会儿让会针线的帮着改改。”
“少打岔。”秦羽瞪着他,让他老实坐好:“你不是说都处理得差不多了么,还赶什么?”
解云琅解释道:“确实是差不多了,只是要赶在天黑之前把冲散的窟窿都堵上。”
秦羽沉思片刻,道:“绘图了吗?”
“有,只是没带来。”解云琅眼下身上可是什么也没有。
秦羽上下扫了眼解云琅,后者下意识遮挡,秦羽冷哼一声:“不过是人体而已,从前学画的时候什么没见过。”
“什么?”解云琅震惊地瞪大双眼。
秦羽似乎忘了,在现代的一些学习方式在现世听来有多不可思议。
解云琅一瞬间忘了什么光不光的,满脑子都是秦羽说的见过,忽然坐直了道:“你把话说清楚,你见过多少?”
秦羽眨了眨眼:“只是正常学艺。”
“那也不成!”解云琅活了这么些年,还是头一回听人这般光明正大提这事:“难怪先前你让我去狎妓,话说得这般流畅,没想到你竟然是惯犯!”
“喊什么,都是男人又如何。”见解云琅这般激动,秦羽赶忙让他轻声,转而赶紧把门关上,省得传出去落了闲话。
“不一样!这哪能一样?男人也不行!”解云琅紧咬下唇,被抛弃似的伤心欲绝,秦羽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好了好了,你先洗着,不是还赶时间么。”秦羽拿了布巾给他,试图让他安静,然而解云琅还是不依不饶,不说清楚便不让他走。
秦羽心头一痒,见拉扯不过干脆凑上前一手环住解云琅,脸凑上去的同时,薄唇轻轻印在了他的脸侧。
桶中之人忽然被定住似的安静下来。
解云琅整个人酥麻了个遍,浑身莫名开始发热,简直要将凉透的水燃沸。
秦羽的唇也只是蜻蜓点水,很快偏过头,静静地抱了他一会儿。
不知道为何,他下意识明白,这样是让解云琅安静下来唯一管用的方式。
“砰砰”的心跳在水面荡开细微的联系。
两人就这么抱了一会儿,等到秦羽轻轻松开时,解云琅眸中水色明亮,直勾勾盯着秦羽。秦羽则耳根微微爬上一丝红,兀的转身出去了:
“我去给你再烧些水。”
待走出屋子关上门,屋内都没有响起解云琅的声音,秦羽捂着心口在门外驻了会儿,只觉心跳得快又烈。
这还是他生平做的头一回大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