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还不止这些,洪水一过,流离失所的人便更多了,衣食和住所,都是不可企及的开销。
宁长鸣也想过这个问题,捡了颗石子用力飞了出去:“赈灾银,赈灾银,不知道都赈到谁的肚子里去了。”
秦羽也无奈,一切只能等解云琅恢复后再说,在此期间,青禾帮会在此帮忙。
“这些日子,有劳你们了,咱们这实在不够人手。”秦羽感激道,宁长鸣皱眉道:“你我之间还道什么谢。”
宁长鸣露出难过的神情,握住了他的手道:“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的错。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你一个人坐在岸边,身上还都是血,我的心像被切成了鱼脍”
“我这不是没事。”秦羽安慰一笑,不动声色地抽出手:“谁能料到意外,这不怪你,你们能平安出现就是对我最好的帮助。”
“烽羽”宁长鸣盯着他苍白憔悴的脸,心疼道:“看你,才多久不见怎么又瘦了这么多。”
他说着正要抬手去抚秦羽的脸,突然间,屋内响起一阵咳嗽。
秦羽霎时起身,不顾腿上的伤赶去屋里。
“怎么了?”
秦羽看着在床上憋得脸色涨红的解云琅,赶紧帮着拍背顺气。
一旁的人解释道:“大人方才听说了缺口的事,一下子气急攻心,便咳成了这样。”
秦羽安抚道:“既然都已经发生了,就不必再为此损耗心力。那个人已经被关了起来,随时处置都行。”
解云琅无力地躺回榻上,只觉懊悔不已。
秦羽看出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脑门:“这是意外,你若是能预知前事,庙堂上的神像不如下来换你坐。放松些,别没等他受罚你倒把自己气死了。”
解云琅露出一丝苦笑:“谢谢你,我感觉好多了。”
“不客气。”秦羽给他盖上被子,仔细掖了被角,像是要将人封印在榻上。
汇报的人走后,秦羽问了一句:“方吉呢?怎么这么些天都不见他人影。”
“我派他去别处了,银子的事总得想办法解决。”解云琅回道。
“你不是说从京中搬了私库么?”秦羽道。
“我虽有些家底,到底不至于富可敌国,好歹给我留些棺材本。”解云琅边说边歪了脑袋:“再说,我还没娶妻呢。”
秦羽恰好对上了他的目光,一时之间,两人都没说话,心跳声却出卖了一切。
解云琅心跳得紧,他也是一时脱口而出,没有多想什么,对此也有些局促,便赶紧扯走了话题:“我让方吉去寻本地富绅筹集捐银了。”
“有结果吗?”秦羽也很快接上。
“前几日方吉传信,那些富绅并不买账。”解云琅摇头道。
秦羽道:“连知府都不管此事,你一个刚上任的同知,自然无人理会。”
“所以我打算去寻一趟知府。”解云琅忽然正色道:“顺便看看,当初的赈灾银究竟是怎么回事。”
虽说不用猜也知道,赈灾银进了某些人的口袋,若是有机会,他也得想办法叫他们吐出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