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都没听见秦羽要喝的要吃的,解云琅停在一边,不由掀开车帘往里看了一眼,问道:“没有需要的吗?”
秦羽摇摇头,拿着炭笔在纸上挥舞。
解云琅好奇道:“在画什么?”
秦羽没有回他,解云琅便钻进去看了一眼:“你画的这个人,为什么学守宫一样趴在墙上?”
“不知道,大概觉得有趣吧。”秦羽将人物细化了一下,随后将画展开挂在了车厢上。
解云琅不解其意,看着那幅画眨了眨眼,默默退出车厢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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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吉正立在府邸门口,攥着手里的两张饼,望着紧闭的大门叹了口气。
“这该如何是好”
面前的人家是南面临县有名的乡绅,方吉来找这户人家时,已经跑了许多家富人了,对方态度好些的会给个几十两银子,态度差的直接将他赶出去。
面前的这户人家,想必早就知道方吉来的目的,早早让下人准备了两张饼,还没让他进去,就打发了他走。
方吉出来时带的银子不多,此时身上仅有的几十两还是救灾款。
想着这几日来遭受的冷眼和讽刺,方吉不由落下泪来,张大嘴咬住饼,不愿发出声,不然让他们愈发看不起。
秦羽和解云琅到时,方吉正坐在路边啃着干硬的饼,等着一旁干活的木匠打出井水,顺便给他一碗。
解云琅出声唤了他,方吉一下抬起脑袋,红红的眼眶瞬间冒出了水:“大人呜呜呜!”
解云琅在一旁停了马车,秦羽掀开车帘望去,多日不见,方吉抱着一个包裹坐在路边,竟成了一副乞丐模样,看着当真可怜。
“怎么会弄成这样?”
解云琅向方吉跑去,方吉的嘴塞满了饼,呜呜地说不清话,一旁的木匠替他说道:“这位小哥来找郑员外,还没进门就被打发了,只给了两个饼,叫他顶着太阳吃饼,连水都不给一口。”
闻言,解云琅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大门,紧紧皱眉。
看门的小厮不小心对上他的目光,被瞪得打了个寒颤,默默溜进门去。
“前头有个茶铺,我们请各位歇歇脚。”秦羽见方吉是歇在木匠们的地盘,便想着请他们一道喝茶。
木匠摆摆手道:“不用,咱们喝的井水一样好,那边的茶铺用的就是这水,喝茶反而身子不爽,干活没力气。”
木匠道他们也只是让方吉在这儿歇息,别的也没干什么,便不承他们的恩了。
既然如此,秦羽也没有坚持,和解云琅他们进了茶铺。
方吉见了解云琅和秦羽,一下找到了可以撑腰的人,抹了抹脸就开始告状:“大人,他们听说捐灾后,一个个都跟铁公鸡一样,说什么也不肯多捐些,我跑了几十家,到现在才只凑了这几十两银子。”
解云琅叹了声道:“有几十两已经不容易了,毕竟是人家的财物,想取来用谈何容易。”
“对赈灾来说,几万两都不为过,有何法子能凑出这许多。”秦羽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