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血肉横飞。
「你这次等的傢伙想当二夫人?」女奴主轻蔑一笑,率眾离开,懒理管家在后头跪别自己的身影。
甫踏入大宅范围,女奴主就被召到书房去。
啪——啪——啪——女奴主已数不清自己捱下多少巴掌,脸颊又红又肿,嘴角渗血。
端坐梳化的奴主一边看着女奴主被近身随从摑得面目全非,一边品嚐高级茶叶冲製的奶茶,纯、香、滑。「权,是我赋予你的,不是你本来就有的。你要釐清自己的位置,不要逼我将权力回收。」他的语调间尽是丝丝无奈。
在女奴主将要昏厥之际,一僕匆匆赶到书房来,凑近奴主耳语几句。
「停。」奴主叫停了近身随从,大方地暂缓女奴主的刑罚。「你们待在这里,好好看顾女主人。我要先处理要务,待会儿才继续处理次等的。」说罢,他扬一扬手,与近身随从离开书房,剩下次等的傢伙们在后头一脸茫然。
二人登上马车,赶至城堡,参见城堡主人——军机大臣。
大臣没有理睬来者的假意笑容,逕自与身旁的高贵男子对奴主评头品足。
「鼻子不够高,眼睛欠缺神采……」
「北方的暴民远离首都,只见过陛下的画像,没能分得太清楚。该可以蒙混过去。」
「好吧。就用这次等的傢伙吧!」
奴主纵未明事情来龙去脉,却从言语间感受到无尽恶意和生命危险。奈何他是次等的傢伙,是砧板上的肉,只能任由位高权重的大臣摆佈。在接下来的日子,他在兵士们的保护下,离开南方,前往北方。沿途穿好吃好,致使他被灾民擒获一刻仍然是胖胖白白的,与画像中的国王有九分相似。
五花大绑,拳打脚踢,遍体鳞伤。
被推上断头台的一刻,奴主还是谨遵大臣的命令,没有承认或否认自己是国王。
「或许,只消鼓起勇气,讲出自己的遭遇和真正身分,灾民就会立刻释放我。」他曾有一刻这么想过,但他没有这样做。
因为他自觉是次等的傢伙!
该为更高贵的人献出生命!该为更崇高的理念而付出所有!该为更美好的世界而牺牲一切!
突然,一股热力自胸腔冒起,涌上喉咙,直衝口腔。热力化为言语,对着灾民,破口而出:「你们这些更次等的傢伙!」
铡——人头落地。滚、滚、滚,滚到一眾灾民脚边。
从这角度看来,灾民有如巨人,奴主反倒成了地上的泥巴,是无比次等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