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们跟我现在最紧要的目标是:找到安大小姐。”
“安大小姐?”常之皱紧了眉头:安大小姐,又是一个全新身份。
张易之的脸色却变了一下:“什么安大小姐?”他问,心头有一种奇怪的预感。安这个姓,在这个世界好像并不是很普遍吧?
果然,连城靖盯着这美得带一点妖的男人,声音沉沉地说:“安眉儿,安大小姐。我想天朝易之你不会不清楚吧?那位安娇娇——就是安眉儿的亲生妹妹。也就是说,安眉儿,你们所要找的人,是娇娇的亲生姐姐。”
张易之的脸色难得地变得奇异起来,常之却无心去品味这种奇异,他忽然记起当时被张易之带回他所居住的公寓之时,曾经有一个女孩子总是来找张易之,而张易之总叫她“娇娇”,难道她就是……
常之望了望有点发愣的张易之,心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下可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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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麻烦你了老吴。”周竹生满脸含笑,打着招呼从报案室退出来。
他的脸色有点发青,两天未睡担惊受怕,让这男人看来憔悴了很多,原本稀疏的胡渣子乱七八糟地出现在下巴上,好像一堆烧过的野草。
张大勇拿着档案走过,一眼看到他,心中惊一跳。
“我说小周,”将手搭在周竹生肩头,张大勇望着昔日的下属,“你这是怎么搞得?几天不见而已,就憔悴成这样?怎么了?失恋了?”
回头看到是老上司,周竹生眼前一黑,赶紧找地方坐下:“你去哪了?这两天我总是找不到人……”
他扶着头。
看到他这幅惨状,以及嘴角干裂的口子,张大勇吓的不轻,赶紧离开这里去倒了一杯热水回来:“嚯,真的失恋了?小伙子哪里有过不去的槛,不用怕,我是去外市出差了一趟,大雪下的太厉害,好不容易才爬回来,差点不能回来过年,你说这……哦对了,你怎么了?怎么搞成这样?”
周竹生喝了两口水,这才缓过劲来:“没事,”他笑笑,“只不过一时太激动,你回来就好。”
他将“元飞真”失踪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张大勇皱着眉:“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
“刚有点。”周竹生说,“刚才有人报案说城区有几个人被打了,据目击证人说对方不为钱也不是寻仇,是在找一个女子。”
“什么情况?你是说有人也在找飞真?而且她的失踪跟那被打的几个人有关?”
“果然不愧是队长,”周竹生苦笑,“我刚才特意拜托同事给了个人情,去审问了一下那几个家伙,结果他们只承认绑架过人,至于幕后的人到底是谁,就一问三不知,真是头疼。”
“别急。”张大勇伸手按着他的肩,“别急,总会有办法的。”
他口里安慰着,却转头看向局子的门口,透过玻璃门看出去,天空的雪花还在乱飘,将近年关,各种奇异突发的案件层出不穷,又是这么恶劣的天气,若是搜查的话肯定会造成很大的不便。
但是……那个元小姐……
眼前出现她的样子,她在审讯室内对待那个杀人变态狂的过程他也旁观过,当时的他亦被惊得魂不附体,怎么会有那样有气势的女人,那种排山倒海力挽狂澜就算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质,难怪那个让人棘手的变态狂会栽在她的手里。
所以……张大勇望着那飘落的雪花慢慢地想:如果说真的有人从这么恶劣的天气,从那些莫名的诡异的案件之中生还而出的人,也只有她了吧……
无论她在哪里,无论遭遇什么,她一定会用尽所有的办法逃出生天的,张大勇狠狠地想:因为那女人的身上,天生就有这么一股什么都不怕的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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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睡得很好。
醒来之后,她对自己这么安然地睡了一觉的行为也觉得十分不解。
二十八号了,按照海先生所说,如果许小海明天还不能回来的话,恐怕明年的明天,就是她的祭日,而且悲惨的是,恐怕无人知道她死在哪里,也无人知道她曾经是创过一朝辉煌的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