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房外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鸨母拖着柳枝的手劝道:“你就忍忍,到时候银子我多给你两成。。。。。。”
柳枝一听说房里人多,脸都吓白了,被鸨母推进门后,强挤出一个笑容,正要开口,一个侍卫上前掐住她的脖子,将人抵在了柱子上。
“不许叫。”侍卫捂住她的嘴。
另一人抽出一张纸亮到她面前,“认识吗?”
柳枝满眼惊恐,不断点头,傅意欢走上前,“人在哪里?”
柳枝被松开,乖乖说道:“他、他就躲在我房间里——就在最末尾的房间里!”
傅意欢给了侍卫一个眼神,很快侍卫便拖着画师回到了房间。
画师扑跪在地,张嘴便什么都说了:“别杀我,我也是一时见钱眼开,我不知道他们画那个画像,是想对太子妃娘娘不利,求您放过我,放过我!”
他这么老实倒是省了傅意欢的事,他走上前问:“是忠义公府的人让你画的?”
“是!是!彭少爷与我是旧相识,我曾给他画过几幅画,我画得快,他前几日找我让我帮他画几十张人像,说事成后给我一大笔银子,我就。。。。。。我就画了。。。。。。”
谁知没过几日,他那张画像就引起了轩然大波,画师怕得要死,担心被太子府找上门,便一直躲在花娘的房间里。
傅意欢冷了眼睛,沉声道:“他有没有说过,那张人像他是从哪里得来的?”
“没有,他只让我画,别的什么都没说。”
柳枝在一旁瑟瑟发抖,若知道有今日,她死也不会收留这个男人。
“这事儿和我没关系!我、我能不能走了?”
傅意欢扫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柳枝如获大赦,逃也似的跑向门口,傅意欢拧着眉,忽然道:“慢着,回来!”
他突然想起云晏说的那句话,这几日在查画师的消息,那个叛徒的事情他还没查清。
傅意欢取出另一张画像,递到柳枝面前,“见没见过这个男人?”
柳枝扫了一眼,赶紧摇头,过了几息她又犹豫道:“有、有点眼熟。”
“认真看!”傅意欢把画甩给她。
柳枝在花街这里混了很长时间,和这些窑姐大部分都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