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祖母。。。。。。母亲说的的确是真的,我和几个账房算了好几遍,账面上数目都对得上。咱们府里每月支出的银子,单算祖父父亲的俸禄,底下的孝敬,缺了近两三百两。”
这就是说谢见微这五年,单贴补侯府的必要支出,就花了一万多两。
秦氏和薛老太太彻底不吱声了。
谢见微施施然站起身:
“老太太都查过了,那我今日也实话实说。其实就算老太太不找我,我今日也是要来的。现今管这府上的账,我已是一日比一日难,挪不出银子,还得套银子给各房置办燕窝,参汤。”
“我能当的东西都当完了,前些日子母亲还问起我,说我怎么找人问西胡同陪嫁宅子的买主,要我切记不能动嫁妆,我想尽法子才糊弄过去。。。。。。”
薛老太太吓了一跳。
“见微,你母亲刚为你的事动怒,你可别再刺激她,当心她的身子。”
是担心她娘,还是怕谢夫人知道这事儿再跑来侯府找茬。
谢见微冷笑。
“老夫人恕罪,事已至此,我实在是管不起这账簿了。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那对牌递上来,仿佛一块烧着的炭火。
薛老太太眼睛都瞪直了,不敢伸手,一旁的老妈妈忙说道:
“少夫人,老太太都这个年纪了,哪里还看得动账本啊!”
谢见微顺势往二太太那里一递。
二太太疯狂摆手,讪笑说:
“我连大字都不认得几个,哪里管得了这个。。。。。。”
“那就请老夫人裁夺着,看谁来管这笔账吧。”
谢见微直接把对牌撂在了桌上。
薛老太太眉头紧锁。
忍着肉痛说:
“见微啊,你掌家这五年,如何尽心我都看在眼里,这府上除了你,还有谁再能胜任这要职!”
“我知道你委屈,这样,你贴补进去多少。。。。。。祖母还给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