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是早有预谋!”
否则自己明明用的是四年前剩下的朱砂,怎么又多出一个自己去买朱砂!
薛盼盼又恨又怕地看向谢见微。
身子止不住地发抖。
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她在故意诱自己入局?
老大夫旁听了片刻,老花眼盯着薛盼盼死命地看。
谢见微掀眼朝他望去,清冽的声线打断了屋内的嘈杂。
“老大夫,您认得她?”
“啊、的确看着眼熟。这次的事让小人想起四年前,那会儿大约是三月里。。。。。。也有个打扮怪异的人,在杏林街许多药房都配了压惊安神的药。这药方里的朱砂剂量太大,连续服用定会中毒身亡,我记得当初。。。。。。还提醒过那个人哩。”
薛盼盼一口气没喘上来,断断续续嗬嗬屏息。
方才两个大夫其中之一也说:“这事我隐约记得,那会儿大家都怕,是不是歹人作祟,还一直十分关注着衙门的消息,可从那以后,就没了后信儿了。”
谢见微站起身,冷凝着脸走向老大夫。
“您再仔细看看,到底是不是她。”
老大夫从袖子里取出叆叇,对着薛盼盼说道:
“劳请姑娘,把您的手给老夫看一眼。”
薛盼盼咆哮:“我虎口有红痣!当初顺天府断案时围观的百姓都能听到!她也可以故意用这招来陷害我!”
“老夫不是要看那颗痣。我隐约记得,四年前买药的客人,小指有四道纹。常人都是三道,她便十分罕见,所以我至今记忆犹新。”
老大夫话音刚落,薛盼盼便呆住了。
她缓慢的垂眼往手心看去,自己从未在意过的小指,真的有四道纹。
孙氏抓起她的右手,强行把她指头摊开。
“真的有四道!真是你!”
薛盼盼呆坐在地,事情来得太突然,她已经毫无招架之力。
忽然,面前落下一片阴影将她笼罩其中。
薛盼盼抬起头,谢见微的面容背着光,显得无比阴沉恐怖。
她一字一顿道:“薛盼盼,从你下毒害我小产,再到为了安抚我把薛贤齐送到饮绿轩。你处心积虑,是不是都在为你儿子铺路?为此你不惜杀了我的孩子。”
薛蟾心道一声不好,蹭得站了起来。
可他还未来得及阻止,谢见微的话已经脱口而出:
“若真是如此,那我告诉你。从今往后,我将不再承认薛贤齐是我的儿子,谢家也不会再认他这个外孙,他于我不过是薛家一个陌路人,前程未来,皆于我无关。”
薛贤齐闻讯赶来,大惊失色。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