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女单自由滑在下午五点,丛澜清晨早起,去做自由滑的合乐训练。
把抽纸放在不算宽的围栏顶端,丛澜特别注意了一下,怕它摔下来。
抬头的时候扫了一眼,丛澜问:“怎么这么多人来看OP啊?”
比昨天比赛的人数都多。
于谨也茫然:“不清楚啊,可能放假了吧?”
掐指一算,今天是拉脱维亚的周五,当地人确实也该放假了。可这会儿是半上午诶,他们总得站好这周的最后一班岗吧?
丛澜甩甩辫子:“不管了。”
她迈入冰场,绕着转了两圈,先熟悉下冰面。
昨天短节目比完之后就抽了自由滑的出场顺序,JGP跟世锦赛四大洲不同,虽然人多,但只要你不退赛,不管短节目排名多少,都可以比自由滑。
其实本来也是给运动员锻炼大赛涨经验用的,真出个前24才能进自由滑比赛,那就本末倒置了。
不过,分组还是按照成绩来的。
倒序,六人一组,人数没正好够36,所以就拆作了几个五人组,留最后一组分了六人。
这也是规定,要尽量确保最后一组是六个人。
短节目成绩前六的几个组内抽签,丛澜抽了个第一。
真巧,跟她名次特别相配。
于谨裂开了。
同一拨裁判,同一个打分习惯,还是特别容易被压分的第一出场。
他也不能打击丛澜,便抑制住自己,说了句不错。
于谨:“第一也行,冰面会好一些。”
丛澜:“嗯呐!”
选手们的节目编排早就递交给了承办方,裁判知道她们一会儿比赛时会用哪些跳跃和旋转等。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不能在赛时更改动作,相反,很多选手都会临机应变,针对自己的失误来做动作的更改。
OP结束以后,丛澜没急着走,站在冰面中央看向四周,张开双臂,然后右手臂折叠,将手掌收于左肩,微微弯腰,与在场的观众道谢。
脚下一个点冰,她左转,再度复制如上动作。
一连四个方向都照顾到了,丛澜才笑着在大家的掌声中滑到了出口,收拾好,啪嗒嗒地走人。
换下训练服,穿上白金两色的运动鞋,丛澜戴了个帽子,拉着行李箱跟于谨他们走人。
刚走出场馆,就看见有三五个陌生人在外面等着。
丛澜好奇地瞅了一眼,对方激动起来,拉着同伴的手,一叠声的“啊啊啊她看我了她好可爱”。
丛澜:“……”
陌生人,其实我听得到也听得懂。
她站定后,于谨“嗯?”了一声,稍后就见有人上前跟丛澜搭话。
语速太快了,于谨只能听见个“fighting”,再联系对方的神情,他猜测这是在给丛澜加油。
咦?这么快就有外国粉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