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羚:“……”
行吧,第一次有人这么上赶着挨骂。
她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就说:“接吻挑战,助力二十九岁贫困女演员逐梦演艺圈,你要参加吗。”
金静尧愣了愣,直勾勾地看着她,好像又走神了。
也不知道他听没听懂黎羚胡编乱造的挑战,也可能他并不想助力她逐梦演艺圈。
黎羚等了一会儿,失去耐心,失望地说:“算了,看你也不是很有爱心的人。”
她转身要走,金静尧拖住她手腕,将她推进应急通道里。
他低下头,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真的是一个很有爱心的人,然后隔着口罩吻了她一下。
黎羚愣了一下,睁大眼睛,心跳突然变快。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得了绝症,否则为什么连嘴唇都没有真正碰到,这种完全小学生的行为,就让她的心跳这么快。
金静尧认真地看她,说:“是不是不够。”一副很关心她事业的样子。
然后自作主张地摘下了她的口罩,又俯下身来。
在没有人知道的地方,他们认真地接了三秒钟的吻。
因为只是为了助人为乐,这个吻很纯洁。
像一片小小的雪花,飘到彼此的嘴唇上,慢慢地化开。
但他的气息笼罩着她的脸,很青涩,很干净,干净得令人心动。
结束之后,双方的呼吸还是变得紊乱。
楼道里没有灯,只有墙角隐隐地亮起微光。
黎羚听到背后有脚步声响起,保镖很奇怪地说:“导演人呢?”“刚才不是还在这里吗?”“怎么不见了?”
如果推开门的话,立刻就会看到他们。
她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背靠着门,脸被金静尧的手指托起来。
他将她的帽子也摘了,在晦暗不清的灯光里,很仔细地看她。目光像绿幽幽的沼泽、一片湿热的雾,令她喘不过气来。
“导演,外面有人找你呢。”她不太自然地避开他的视线。
金静尧说:“不要管他们。”又轻声说,“可以再挑战一次吗。”
黎羚扭过脸,说不行,让他赶快出去。
他将她压在门板上,用手将她的脸掰正,还是再一次地吻了下来。
这一次没有那么纯洁了。
他轻轻地舔她的嘴唇,像在舔舐一种非常甜蜜的糖果。
随后,吻不断被加深。糖果在热烈的唇舌之间融化。吻是一种费洛蒙。此刻她能品尝到的,只有令人四肢发软的、堪比大麻的甜腻。
舌尖细致地舔过她的舌部内侧,扫过牙龈和上颚。一束危险的火光照进洞穴。每一寸黑暗之处都被照亮,被探索,都随着水波粼粼的光影而震颤。
氧气被消耗殆尽,令人感受到微弱的眩晕,黎羚几乎很难再站稳,只有靠他压下来的手臂,才不至于像果冻一样滑下去。可能她也的确变成果冻,他好像要将她吃进喉咙里,完整地吞下去,变成他的一部分。
她昏昏沉沉地意识到,这个吻和片场的任何一个吻都不同。
拍电影可以喊停,但现在他肆无忌惮、也毫无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