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理我。”
他的手指很热,每分每秒都缠着她,黎羚没有办法挣开。
她撇开视线,严肃道:“你克制一点。”
金静尧几乎没有听她在说什么。他盯着她洁白的牙齿,微微开合的红润的唇。
他的视线带着钩子,感到心浮气躁,难以平静。
怎么可能克制。
试过一次之后,一切都变成欲望的代名词。
她离他很近。她的呼吸抽打在他的皮肤上,像是鞭子。甜蜜又疼痛。
他气血翻涌。即使是现在,也想要将她按在椅背上,狠狠地压下去。
他变回那个在伦敦的毛头小子。
想见她,想碰到她。每个毛孔都张开,渴望她。没有她的每一秒钟,都是漫长无意义的十年。
黎羚觉得他看着她的眼神又变得让人害怕。
她默默地往后挪了挪。
一辆车从旁边经过,金静尧的脸短暂地沉入阴影,再重新亮起。
他声音更低了,几乎有些哑,说:“我帮你洗了睡裙。”
“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黎羚:“……”
想到那条被弄得很脏的睡裙,她脸上有些发烫,但更多还是无语。
“这两句话有什么关系吗。”她假装镇定地吐槽。
“没有关系。”金静尧说,“就是想让你同意。”
黎羚:“……”
她觉得他变坏了。
以前他说话哪里是这么直接的。
黎羚抬起头,看到他的侧脸和酒店门口闪闪发亮的喷泉雕塑重叠。他眼中有细碎的光,像费里尼的黑白电影。
这张脸看起来总是很干净。
哪怕被欲望沾染,在最疯狂和忘我的时刻,还是很干净。
唉,多么伟大的一张脸。
黎羚呼吸一滞,心又软了,摸了摸他的侧脸,说:“先回家。”
如果她事先知道,就这么简单的三个字,会让金大导演一路飙车,差点超速吃罚单……
她是绝对不会这么说的。
比较严谨地说,黎羚其实也没有同意要跟金静尧做什么。
她只是一时心软,同意了去他家坐五分钟。
他低眉顺眼,认错态度良好,主动提出要帮她按摩。
黎羚确实浑身的肌肉都还很酸痛,就同意了。
她明明就很有警惕心,要求在沙发上进行服务。
至于后来是怎么从沙发按到了卧室,是怎么从穿着衣服趴着按摩变成了……
她真傻,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