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压在门板上,用手将她的脸掰正,还是再一次地吻了下来。
这一次没有那么纯洁了。
他轻轻地舔她的嘴唇,像在舔舐一种非常甜蜜的糖果。
随后,吻不断被加深。糖果在热烈的唇舌之间融化。吻是一种费洛蒙。此刻她能品尝到的,只有令人四肢发软的、堪比大麻的甜腻。
舌尖细致地舔过她的舌部内侧,扫过牙龈和上颚。一束危险的火光照进洞穴。每一寸黑暗之处都被照亮,被探索,都随着水波粼粼的光影而震颤。
氧气被消耗殆尽,令人感受到微弱的眩晕,黎羚几乎很难再站稳,只有靠他压下来的手臂,才不至于像果冻一样滑下去。可能她也的确变成果冻,他好像要将她吃进喉咙里,完整地吞下去,变成他的一部分。
她昏昏沉沉地意识到,这个吻和片场的任何一个吻都不同。
拍电影可以喊停,但现在他肆无忌惮、也毫无保留。
他不是周竟,他在用金静尧的方式吻她。
他穿着西装,明明看起来那么体面、难以接近,却背过人群,和她偷偷接这样疯狂的、让人窒息的吻。
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从那个青涩的、碰一下都不行的人,变成这么热衷于接吻和肢体接触的、贪得无厌的坏孩子。
一种濒临缺氧的兴奋,和相互占有的狂热,侵占了她的大脑。
她喜欢他的吻。
是她把他变成这样。
她教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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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终于结束的时候,双方都变得气喘吁吁。
金静尧好像生怕接吻挑战的时间短了,不足以助力二十九岁贫困女演员走上人生巅峰。
不愧是她的事业粉。
但也不至于这么用力过猛,甚至想要打破吉尼斯纪录,年轻人确实体力好,她已经不行了,担心自己创业未半,中道死于接吻过度。
黎羚平息了一会儿呼吸,比较生硬地转移话题,问他今天怎么会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金静尧盯着她红肿的嘴唇,有些心不在焉地说:“忘了。”
她闷笑,让他认真一点。
他觉得她笑起来很可爱,又低下头碰她的唇角,一边蹭来蹭去,一边含含糊糊地说:“不重要吧。”
可能唯一重要的事情,就只是和她接吻。
特意穿得这么正式,西装革履,也只是为了和她接吻。
黎羚说他胡说八道,不算很用力地推了推他,他虽然不是很情愿,但还是顺从地抬了抬头,和她拉开一点点距离。
她伸手碰了碰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刚才看了VCR,还有你剪的短片。”
金静尧微微垂了垂眼:“因为这个才来找我吗。”
他顿了顿,语气有些冷:“我做这些,不是为了让你……”
黎羚踮起了脚尖,碰了碰他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