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凶的是谁啊,真能颠倒黑白!
饭后节目是看露天电影,也有人选择继续烧烤,或是聚众打牌。
程音一样都没参与,不是她不肯合群,某只野狼不给机会,直接将她叼回了自己的帐篷。
帐篷是他亲手扎的,隐在营地一角,专业选手出手,自然宽敞舒适,里面竟有桌椅和水床。
入秋之后,山里的夜比想象中寒凉,季辞用软垫和毛毯将程音围住,确保她坐得足够舒服,才盘腿坐在她面前,与她四目相对。
桌上点着两只香薰蜡烛,是帐篷里的唯一照明。于是程音只能看见季辞的脸,除此之外一片无垠的黑暗,他们仿佛坐于旷野之上。
“干嘛这么看我。”她若无其事转开脸,去玩桌上的蜡烛。
其实是因为他的眼神过于缠绵,她有点招架不住。
“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季辞拉起她的一只手,轻轻揉捏她的指尖,这个动作并不带有任何情色意味,却让她耳根隐隐发热。
是的,好久不见。
这似乎是他醒来之后,他们第一次真正地坦诚相对。
“让你担心了,对不起。”他说。
程音用目光描绘他的脸,「担心」两个字怎么足以形容,那是午夜梦回无数次惊醒的恐惧。
她是万万不能失去他的,爱无法停止,虽然一不小心就会比死还要疼痛。
“我有一些问题要问。”她说。
“需要跪着回答吗?”他笑。
程音忍不住白他一眼,自从发现自己被判处死缓,季辞可是肉眼可见地烦人了起来。
能获得老婆的白眼,季辞也觉得是恩赐,他偷袭了一个吻,将她从座椅中抱起来,与她一同合衣倒在水床上。
“那抱着回答好不好?”
也好。
程音看着帐篷的小窗,篝火在远处跳动,男人的心脏在身后跳动,她需要这样的安全感。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柳世有问题的?”
“老师去世后不久,我发现了她的试药记录。没有任何一个科学家,会在实验进展的关键时期突然放弃生命,这是一个基本判断。但这不是最重要的理由……”
季辞从背后抱着程音,亲吻她的发顶,“我从来不相信,她会舍得丢下你,并写那样一封信责怪你。”
“信是姜明月伪造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后来她供认,因为林霏霏回家说,她给程教授发了你被霸凌的照片,让她在开车途中出了车祸。林霏霏很害怕,出于爱女之心,姜明月伪造了一份遗书。”
“那实际上呢?”
“赵长水给老师的车做了手脚,可能当时她正好出现了幻觉,一时没控制住车辆,从高架桥撞飞了出去。”
“所以……还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