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音瞅空想叫她出去,解释一下自己和季辞结婚的首尾,被她以工作繁忙婉拒。
“季太太,您以后还是找其他太太们喝咖啡吧。”
她的朋友生气了,而她不知道要如何重修旧好。
程音苦恼片刻,忽然意识到,这份工作也未必什么都没有给她留下,至少让她交到了一个朋友。
只有朋友才会跟你生气和闹别扭,真的朋友也会给你机会解释和申辩。
“那我明天再来问,”程音显得脸皮很厚,“总有一天你会想喝咖啡的。”
总的来说,程音这天过得不算太好。失去了工作,得罪了朋友,还没弄懂到底季辞意欲何为。
因此晚上吃饭时,她的脸色有点难看。
尤其季辞老调重弹,再次问起她要不要带鹿雪出国。
“爸爸,你是不是烦我们了,为什么老想送我们出国?”这次连鹿雪都无法理解,露出了受伤的表情。
“国外的小学没有考试。”季辞试图诱惑。
“我们也没有呀,我们叫什么期末游园大通关,其实就是考试换了个名字。没有考试叫什么小学,如果学得扎实,根本不会害怕考试。”鹿雪振振有词。
跟女儿没法聊,季辞转而攻略他亲爱的老婆。
老婆大人脸色很臭,他大概能猜到原因,他今天的行为再次违背了常理,她在等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说明。
不知道昨晚的酒还有没有的剩……
然而就算美人计,连续使用也会边际效用递减,程音今晚显然不肯再吃这一套。
哪怕季辞戴了眼镜,穿了她最喜欢的那套睡衣,也只是引得她多看了两眼。吻接到一半,程音将他推开。
“即使只是协议结婚,我也不喜欢合作方有重大事项对我隐瞒。”她冷道。
“我真的没瞒你什么。”季辞温柔地捏了捏她的脖子。
“我们什么时候去办离婚?”程音挣脱,拒绝了他的撸猫服务。
季辞定睛看她,忽然叹了口气,满脸浮现淡淡疲惫:“今晚肯定不行,我头疼。”
他自说自话,展臂抱住程音,将脑袋轻轻搁在了她的颈窝。
“开了一整天的会,都是难对付的老妖怪,今天我体温是不是有点高?知知帮我揉揉太阳穴。”
这男人身高八尺,儒雅成熟,撒起娇来居然如此流畅,程音觉得他才是个老妖怪!
但被他这么一说,程音确实觉得今天他比往常烫人,伸手试了试额温,她从沙发上起来,想去找个体温计。
季辞紧紧将她抱住,在她颈窝蹭了蹭,“别动,让三哥抱会儿就好。”
程音仿佛抱了个超大型可加热玩偶。在十一月暖气开启之前,北京城最寒冷的季节,热得两颊艳若蔷薇。
如此秀色,季辞哪可能只是「抱会儿就好」,渐渐手又开始不老实,程音左躲右躲,终于惹出了他的怨气。
“还没问你,斌哥是怎么回事?”
季辞挑眉质询,程音当场石化。
斌哥……只是逢场作戏,企图探听一些消息,这是可以说的吗?好像不行。
“知知不管对着什么阿猫阿狗,都会叫哥哥?”他用胡青磨了磨她的脸。
“不是哥哥,是哥,哥就是一个普通称呼,平时我们管组长也叫强哥。”她试图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