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明刚才发消息说给你安排好了,开学那小子的座位离尤绵十万八千里远。”凌川安慰拍了拍他的肩膀,酒杯一碰。
一饮而尽。
“男高诶,你对手挺重量级的。”江娆摇摇头,“要我,我肯定选男高。”她口吻真诚。
在场就她一个女性,在感情的话语权自然重要。
三个男人瞬间同时问道:“凭什么?”
江娆摆着手指头开始细细数来:“还能凭什么,年轻啊,男人花期很短的,你看看你左屹,现在跑个八百米,难吧?一身膘。还有凌川,天天睡觉,高中时候还偶尔打球耍个帅,现在连开屏都难,对,沈御,花期最灿烂的时候也在高中,现在,啧啧啧,冷着个脸跟别人欠你百八十万一样。”
“江娆,你是不是对男人有什么误解?”左屹是最先急的那一个。
凌川听困了。
沈御下意识地摸了下脸。
“男大怎么你了?”凌川硬气着将酒杯往江娆面前一摆。
“又没有老男人的独特魅力,也没有小奶狗的年轻可爱,猫狗都嫌的年纪,你再沉淀沉淀吧。”江娆一针见血。
沈御懒懒地托着半张脸,手臂抵着桌面,头脑昏沉。
江娆起身说着说着话,就往沈御的杯子里倒酒,大家都插嘴能说上几句,就他埋头喝。
这个时候不灌他灌谁。
————
尤绵晚上十点左右的时候,收到了江娆的短信。
她说给尤绵准备了份大礼。
尤绵十点半偷偷从家里溜出来的。
江娆站在门口,一脸神秘,朝她勾了勾手。
尤绵不明所以走了过去,江娆将沈御家门打开,冲着客厅的沙发扬了扬下巴,“送你个醉酒男人玩玩。”
尤绵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姐姐你!”
“干得漂亮。”她话锋一转。
两个女生对视一笑。
尤绵将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沈御家的客厅。
江娆不放心,将门半掩着,在门口放哨。
尤绵一眼就看见靠在沙发上的沈御,男人修长的腿随意分开着,仰着身体靠沙发坐,狭长黑眸像是蒙了一层雾,灰灰的,狼尾发随手抓了个小辫子,低垂无精打采。
高挺的鼻梁滑落着汗珠,他领口很低,锁骨到脖颈和耳后几乎都泛着绯红,唯独脸上依旧冷白,青筋凸起蔓延在他骨感的手背上。
明明买这件衣服的时候,尤绵故意挑的高领,还是能被他扯成这样。
她试探地往他面前晃了晃。
“你怎么来了?”他抬眸望着她。
醉了吗?怎么还这么清醒?
和尤绵想得有些不一样。
“我来看看你。”尤绵故作淡定,环顾了四周,就看见了桌子上堆着的酒瓶,和趴在桌面上已经睡得不省人事的凌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