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热水。”
她知道薄聿不爱喝热水,从冰箱里拿了一瓶苏打水递过去,又把从超市买回来剥好放在冰箱冻过的一盘山竹端出来。
薄聿掀起眼皮,扫了人一眼,伸手接过苏打水拧开仰头灌了一口,
“又要去打工?”
他语气带着闷闷的鼻音,有点沙哑,可能是刚睡醒的缘故。
“嗯。”楚葭点头,“厨房里饭已经做好了,鱼刺我已经挑过了,你吃完晚上我回来再刷碗。”
薄聿皱了下眉,压了压唇角,冷冷道,
“知道了。”
楚葭早知道他这种少爷脾气,也没生气,收拾了下把饭盒放进包里就要走,到玄关的时候薄聿忽然又在身后叫了她一声,
“喂。”
“怎么了?”
楚葭停下换鞋的动作,转身看他。
薄聿神色平淡,抓起岛台边上的项链盒子,朝着她这边走过来。
一条亮闪闪的项链被丢进怀里。
楚葭下意识地抬手接住。
冰凉的质地在掌心有些轻微的硌着掌心的软肉,她抬头看过去,表情有些不解。
薄聿表情寡淡,拿起盘子里冻过的山竹丢进嘴里,酸甜的果肉在口腔里漫开,他神色平静,不咸不淡道,
“没人要,送你了。”
“啊。”
楚葭愣了愣,看着手中明显价格不菲的项链,吊坠是一粒白色的莹润珠光石。
“我不能收。”
楚葭拒绝,想把项链还回去。
薄聿端起桌边的果盘,转身直接往楼上走,冷冷丢下一句,“不要丢掉。”
——
京港的公交车开的又快又急,有时候碰到老旧没修的街道还不太稳。
楚葭前几次出门的时候坐公交经常被挤的一下车就开始吐。
但这段时间每天来回早已经习惯,甚至还能做到在车上闭眼睡一会儿。
公交车开过站台,道路两侧高大的法国梧桐树倒退着消失在视线里。
楚葭低头看着掌心攥着的项链,银白色的吊坠石头依旧冰冰凉凉的,她拿起项链,隔着玻璃窗外透进来的阳光看了看。
吊坠随着公交车的转向晃了晃,漂亮的有些晃眼。
跟薄聿一样。
楚葭收起项链,把它收起来放进帆布包的内层口袋。
公交车中途停站,又有一波人挤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