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那风音府中。
不j;日,葛元烽又见天剑宗来使,得了信笺。
看完,面色一松,对阮红衣道:“师姐,晏师兄与叶大师应允了。”
阮红衣看了信,也是秀眉舒展:“既如此,事不宜迟,师弟早些见真君,将此事告知罢。晏师兄信中提及,那拍卖会不足月便要举办,如今虽尚且不知玲珑丹拍出价位j;何,但真君越早知道,也好早早将资源备下。”
葛元烽点头道:“是道理,我便求见师尊。”
阮红衣嫣然一笑:“来龙脉,皆莫隐瞒。”
葛元烽道:“是自然。”一叹,“还是我做弟子的不顶用,否则凑足资源换来以亲手奉与师尊,岂不更显惊喜?奈何以我如今能为,纵然师兄肯为我将玲珑丹暂留,所需资源也必然是个极大数目,短日内实难成。师尊想要提升资质,却脱不得,只能请老人家自己来凑了。而的那颗名额……待替师尊求得玲珑丹,我便游历一番,多寻j;个或可获取资源的秘境险地,尽快凑足罢。”
阮红衣点头赞同,又不禁一笑:“确是要着急些,倒不是怕师兄将玲珑丹换给旁人,只是与叶大师修行境极快,如今是难得留宗门里,若是我耗费的时间久了,许是那两位就要不知往何处历练……因故忽然失踪迹也未可知。到那时,换也没处换了。”
葛元烽一怔,旋即也摇头失笑。
是个缘故,们可真得加快脚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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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烈真君如今除却教导弟子,便将心思都放了修炼之上。诚然自知前路已断,也收了弟子,做出最坏打算,却也不曾有一日放弃提升自己,亦始终极力寻找那可以弥补之法。
忽然间,僮禀报其亲传弟子前来拜见。
火烈真君略为惊讶,该指点的已指点,近来该是元烽自行修炼才是,莫非是出什么不解之处,特来求问么?
心中虽般想,中却道:“传来罢。”
很快,葛元烽风风火火,走洞府,先拜见,再起身。
还不等火烈真君询问,已语速极快,将自己近来得了信又得了消息、前所想、已得应允等事,毫不含糊地和盘托出。
火烈真君向来看重弟子,听话也都仔细,自然全都听了个明。其间惊得径直站起身来,却忍耐着不曾打断,直到弟子尽数完、再无话,才赫然坐下,长长呼出一气来。
心潮澎湃,难以自抑……
火烈真君感慨万千,终是喜形于色,道:“真没想到,我周烈还有今日。”
玲珑丹,梦寐以求之物。
苦苦验证多年,终于寻得j;种可以解除灵根蒙尘之物的消息,其中一种最为保险的便是玲珑丹,也是以为最难寻到的。
真是没想到,如今j;乎是板上钉钉——只要有足够的资源。
葛元烽见恩师欢喜,心里自然也是欢喜的。
火烈真君冷静下来,看向葛元烽时,也更为和蔼。早知弟子是重情重义之人,如今来看,比原本所想更有情谊,否则修士与天争命,但凡能提升一点资质也是好的,哪里能将玲珑丹那般珍贵的消息告知师尊呢?
因此,若火烈真君从前是将葛元烽视为传承衣钵的亲传弟子,看重是看重,亲近上还须更多时间才能越发深厚,如今却是不同,不仅更加信任亲厚,且已然把视为亲子一般了。
——火烈真君却不知道,葛元烽能般,其中固然有心性淳厚、命途多舛、救命之恩等诸多缘故,却也因着们头顶上那位晏长澜晏师兄。
分明同门早已四散,晏师兄却还记得们j;个不济事的同门,待们多有怜惜,不仅不吝于将奇遇所得分润一些,还肯千里迢迢确认们的安危。晏师兄的道侣更是心胸宽广,分明与们没半点关系,却不介意师兄相助于们,爱屋及乌救下了阮师姐,为此甚至耗费了一件法宝,如此大气。
晏师兄基于以往那点情谊都能如此,葛元烽如今面对的可是对有诸多恩情的恩师,自然而然便有报答之意,也无须多做考虑。
火烈真君笑道:“为师拼斗多年,资源倒是攒了一些,如今都带身上,过j;日便带与道侣同宣明府,瞧一瞧那拍卖会。会传讯给那师兄,若是得空,为师带人亲拜访,将玲珑丹换来。”到此,轻拍葛元烽的肩,续道,“若是为师攒下的资源足够,也替那道侣换取,若是不足,欠缺的那些就要靠自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