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一切如常后,他言辞愈发响亮,语气掷地有声,甚至还伸出三根手指竖着,赌咒般地甩着锅,把出。轨的责任全部甩给了那位懵懂坐在家里,还做着风光大嫁给他,当老板娘美梦的“石太太”身上。
他正说得兴起,门外突然响起几声轻轻地敲门声。
一个年轻邮递员推开门,探进来半个身子,递过来一张EMS信封,信封上赫然标示着“法院专递”四个大字。
看来,是法院的传票到了。我也不用再演下去了。
我摸了摸手腕上的智能手表,确定已经将他刚才的话一字不落地录下来了,才俯下身子,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脑门,微笑着回答他方才感天动地的誓言。
“不离婚?迟啦。你瞧,我已经向法院申请离婚了,顺便还冻结了你名下的所有共同财产。算算时间,你现在应该快接到相关通知了。”
意识到自己被我戏耍了,半天的努力全成了耍猴,石林脸色立刻就变了。
他一下子跳起来,三下两下撕开快递文件袋,一看清里面的文件,彻底再也伪装不下去了。
“你个贱。人,你居然敢耍我!”
他恼羞成怒,突然一下子扑过来,将我一把推倒在沙发上,两只手环住我的脖子,双眼通红地大声咒骂。
“你特么居然敢冻结我的财产!我活不成,谁也别想活!我可不管你后背有谁,我特么现在就要掐死你!”
2
我不动,不挣扎,也不反抗,甚至看向他的表情都是平静如初的。
“是吗?”我说,“那你用力掐啊。刚才有那么多人看着我进了你的办公室,你以为我出事了,你就能逃得掉吗?
就算你逃得掉,冤有头债有主,你以为你还能逃得过我身后的靠山,在以后的每一天,日日天涯海角地追杀你吗?”
“……”石林果然愣住了。
他双手一顿,眼神又开始游移。
我知道,他的确恨不得杀了我,但他更想自己可以很好地活下去。
这两条,无论哪一条沾上了,他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他本质上,还是个色厉内荏的胆小鬼。
“放开我!”见他依然保持着钳制我的动作,我平地一声呵斥,厉声命令他松开我。
他却迟疑了一下之后,突然又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故作凶狠地眯缝着眼睛,磨着牙似乎想要恐吓我。
“你是在骗我,对吧?就凭你,能找到什么好靠山?就算有人帮你,恐怕也就是缅甸街头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混混吧?这里可是昆明,我就不信他的手能伸这么长!”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比起法律,他确实更加忌惮我那个不清楚是否真实存在的“靠山”。
毕竟,比起生理上弄死我,他还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让我生不如死。
而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不怕法律,最怕“小鬼”。
我闻言淡然一笑,没有口头上回答他,而是迅速摁下了手表上的一个按钮。
他既然在试探我是否空口无凭,那我就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不见棺材不掉泪。
我既然敢只身前来,怎么可能不做万全的准备呢?
我既然说了有“靠山”,又怎么可能只是嘴上说说呢?
窗外,雨势越来越大,白练似的雨水不断冲刷着玻璃窗,哗哗作响。